膜都掉了。
君越挂着礼貌性的微笑,“母亲不愿意看到儿子吗?”
丁母笑容勉强,“怎么会?你是我儿子,我想你还来不及呢。”
“还请母亲给我一个房间,顺便把身份证还给我。”
君越看似请求,实则压迫感满满。
丁母略有些失神,她感觉她这个小儿子有哪里不一样了。
“母亲?”君越冷冰冰地喊了一声。
丁母骤然回神,命令佣人过去准备。
丁锦乐的房间还维持着原样,只有原有的药味散了个一干二净。
昭示着它的主人许久没来过了。
君越轻轻把黎湛滔放在床上,贴心地帮他盖好被子,转身下楼。
“母亲。”他一步步走下来,丁母的身体肉眼可见地僵住。
她捂着手机听筒问:“怎么了,小乐?”
“母亲是在跟父亲打电话吗?”
君越坐到沙发上,拿起果盘里的草莓慢悠悠嚼着。
“是啊,”丁母挂掉电话,“我通知你爸和大哥回来,庆祝你的回归。”
君越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句,“我还以为母亲和父亲商量着怎么把我送回去。”
丁母的脸色难看下来,原因无他,君越猜中了。
她不再伪装,摆出贵妇盛气凌人的姿态,陌生地望向自己的亲儿子。
“你应该清楚,当初因为你丁家才会招惹到尹家,现在你偷跑回来,只会为丁家招来灾祸!”
听完,君越赞同地点头,“母亲说得极有道理。”
“让我走?可以!给钱!从此我与丁家一刀两断!”
丁母目光冷漠,“你要多少?”
“不多,”君越扬起笑,露出两排洁白整齐的牙,“五千万,我立马出国。”
“五千万?!”丁母失态地喊出声。
“不可能!我们哪有这么多!”
君越不疾不徐地接过佣人递来的身份证,“母亲决定不了,我等父亲回来再谈。”
他去厨房端走了丁母的燕窝,慢悠悠地上楼。
丁母愤恨地瞪着他的背影,不像是看自己的儿子,倒像是在看仇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