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一他昨日只是诈他呢？他不能不打自招。
“吞噬他人灵魂占据身体才叫夺舍。”
折扇打开，遮住君越上扬的嘴角，“我不过是借尸还魂罢了。”
归凤倒茶的手一抖，茶水倾泄在手上，烫得他下意识抽回手。
面色平静地放下茶壶，他浅浅抿了一口。
“你可是要为他报仇？”
“自然。”
君越无视他乍然难看的神色，轻轻一笑。
归凤捏紧茶杯，指节发白，半晌，他绷紧的神经放松下来。
“你昨日为何不杀我？”
他望向君越，表情淡淡，眼里是与之相反的挑衅，“是不想？又或是不敢？”
他笃定君越碍于君暮尘，不会对他痛下杀手。
“自然是不想。”
君越回以微笑，“我还未拆穿仙长的真面目，怎舍得你轻易死去。”
“我要仙长身败名裂。”
他一字一顿地吐出最后四个字，杀机立现。
砰——
茶杯掉落，碎成一片一片，归凤猛地移开眼睛，不敢与他对视。
那一瞬间，他仿佛被一只蓄势待发的猛兽盯上，不知何时就会遭到致命一击。
“仙长与其留在这，不如早些回去提高修为。”
君越好心提醒，翩然离去。
闻言，心中的不安逐渐加深，归凤运转灵力，在体内探查一番。
并未有任何异样。
他坚信君越不是无的放矢之人，他既然说了，那便是有缘由的。
如果问题不是出在自己身上，那必然就是他后续会有新的动作。
归凤清楚，君暮尘之后并不会来此。
他留下一个与他一模一样的傀儡，使用法器悄无声息离开了魔界。
“你心情很好？”
君越哼着小调，君暮尘如临大敌地盯着他。
据魔侍所言，他今日并未出过魔宫，又为何突然这般高兴？
总不能是看上哪个魔侍了吧？
“南筝传讯，她如今已是金丹初期。”
君越得意地挑眉，“我的学生如何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