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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这嫌弃的模样很明显,待漱完口,她重重将茶壶拍在桌子上,“容清知,你是有病吗?”
“你分明是故意的,还狡辩自己不当心,想寻我麻烦便直说!”
温姿月本来想把真假皇女这件事盖下去的。
容清知不提,她就当他不知道,继续维持着表面上的平和。
但显然不是,容清知支开观宁,八成是要对她兴师问罪。
温姿月已经感到厌烦,做什么对她兴师问罪,她是享受了做皇女的奢靡日子,但换孩子的事情又不是她做的,怎么一个个都觉得她该去弥补。
她都这般大的反应,容清知还是一副看不出她抗拒的模样。
他一步步向她靠近,温姿月本该后退避开,但她现在就是不想示弱。
容清知柔声道:“你从前过得苦,份例总拿残次些的,上次罚了你,我一直在思考,我对你太过苛刻到底是对还是不对。”
温姿月在他耳边大声喊道:“不对!不对!!”
容清知耳朵都被吼得酥麻,他轻轻揉着,道:“消气了吗?”
温姿月实在摸不清他的路数,“你到底想做什么,要杀要剐随你便。”
要杀要剐当然是假的啦。
现在观宁可舍不得她死,而只要她死不了,她就会在灵护的帮助下跑路。
想到她的后路,温姿月不由得挺直胸膛。
容清知看她这警惕的模样。
不由得拿出耐心哄道:“我只是想和你道歉,你说得极对,我对你未教未养,却在看到你的问题后直接责罚,实在过分。”
“你从前过得不好,也受了很多委屈,我很抱歉。”
温姿月没想到她会听到这番话。
纵是她心里防御的跟刺猬一样,还是不由得眼眶微微泛红,这是她过去十七年每每日夜盼望的场景。
她的父君在都城很有名,人们都赞誉他是学识渊博、容貌毓秀的世家公子,他心怀大义,在寺庙为苍生祈福,去受难的地方施济仁心。
而太傅瞧见她,只会摇头叹气,感慨她未曾学到父君半分,若是容贵君陪在身侧,她也不至于沦落为纨绔。
可原来这些怨恨、期待,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