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。
“你可以恨他,没关系的。”
温姿月微微侧头,她疑惑的看着陈远,“和我说这么多,你也想利用我?”
陈远静默一瞬,她有时候还真是清醒,他在这里铺垫了这么久,她都不咬钩。
温姿月声音中尽是匪夷所思,“陈远,我以为你是个聪明人。”
“聪明人说话,不该先拿出自己的筹码吗,你就用这些恨海情天,指望着我会被恨意驱动为你所用?”
陈远整理自己衣袖,“我可以帮你得到梁秋融。”
他补充道:“和从前的你一样,只能依附你的梁秋融。”
温姿月本来要走,她听到这句话,不由得仔细看着陈远。
陈远接受着她的打量。
“我和梁秋融是盟友,等盟约结束,我们说不定会为了分割北疆基地剩余势力发生矛盾。”
“如你所见,我并不占优势,所以想邀请你与我合作。”
陈远道:“我们的关系将来或许可以更亲密,新基地你我二人共同掌控未尝不可。”
好香的饼饼。
她只需要背刺梁秋融,便能得到柔弱不堪的梁秋融,还能得到新基地的权柄。
温姿月觉得自己是个香饽饽,所有人都想和她合作。
当然,她最信任的还是慕景舟。
谁让慕景舟勉强算是衷心的狗。
入夜,狭小的窗子给房间内送来微凉的风意。
慕景舟平静的听完了前因后果,道:“他威胁你,要杀了他吗?”
温姿月擦拭着发丝,她意味不明道:“不用,有人更想亲手杀了陈远。”
慕景舟人都已经踩上窗沿,闻言他又回到房间内。
温姿月诧异道:“你怎么还不走?”
慕景舟能嗅到空气中的洗发水香气,他道:“梁秋融很好,他身份和你匹配,你也更喜欢他。”
他想要并不那么真实的答案,甚至希望她能说些谎话。
但温姿月是个诚实的人,她道:“当然。”
现在该死的不仅是陈远,梁秋融也该死,以及用他做试验的虞修远,他们都该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