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来帮着把床上的被褥子都换了,把醒醒又接了回去。
隔了很长一段时间,醒醒才慢慢适应爸爸不在家的日子。
带孩子不累,适应多出来的工作比较累,以前看顾南方吊儿郎当,觉得他闲得很,工作轻松得不得了。
现在接手他的工作,孟冬青才知道,顾南方也不容易。
要应酬,要耐着性子听人按白菜价乱砍价,要对仓库里的所有货物有数……
事情又多又杂又细碎,还好有许小晴在,孟冬青做拿主意的那人就行。
实在拿不定,还能给魏瓒打电话。
孟冬青主要精力,还是放在了修车厂。
这天修完一辆新送过来的大车,正在外头晒太阳呢,闻骄推了辆自行车,驮了两个包东西来。
“弄到一点旧衣服,捐给你们那个互助会。”闻骄把大包卸地上,“都是从大厂仓库里收来的,检查过了,都是放久了或者泡水的,不是从死人身上扒的。”
收来的清理干净,都卖得差不多了,剩下这点,闻骄是专门留下来的。
孟冬青不收她的学费,她就想做点力所能及的事。
弄这趟衣服,她在外头跑了两个多月,差点喝到胃出血,好在收获颇丰。
“谢谢骄姐。”许小晴把包裹收进去,给闻骄倒了茶水来,结果再抬眼,就看到闻骄的秃头。
许小晴轻呼一声,“怎么把头发递了?你头发多漂亮啊!”
闻骄戴了顶帽子来的,坐下来嫌热,顺手把帽子摘了,原本她一头齐腰秀发,黑亮顺滑且浓密。
特别漂亮,衬得人特别有气质。
现在剃光的脑袋上,有一条蜈蚣长的疤,附近连毛茬都没有。
孟冬青皱眉,“谁打的?”
“畜生爹打的。”闻骄抬手摸了摸头不以为意,“怪我这个闻招娣不给他养儿子,不带他儿子发财,恼了,这疤都是前年的事了。”
闻骄当时没防住,被一酒瓶子开了瓢。
至于这个光头。
闻骄苦笑一声,“这趟回来,闻耀祖半夜摸我床上来,被我打个半死,我那个妈趁我白天补觉绞了我的头发,报复我。”
现在的她已经不是以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