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小道。
她满心满眼想的都是孟夏丽的事,压根没觉得害怕。
孟夏丽在养鸭场那边待了一阵子后,就悄悄给刘秀琴写信了,她地址写的孟家的,收件人写的她生父的名字,没带姓。
家里除了她妈,没人知道她生父的大名。
一般情况下,白天家里其他人都要上班,刘秀琴收到信的概率是最大的,孟夏丽赌的就是这个,也还真叫她赌中了。
刘秀琴收到了信,记下了孟夏丽的地址,就按信里说的把信给烧了。
然后手里攒着点钱,就全给孟夏丽汇过去。
孟夏丽当然不会报喜不报忧,她的信里全是诉苦,把刘秀琴心疼得夜里睡不着,辗转反侧直抹泪。
也就更怨孟冬青绝情,害了她的孟夏丽。
孟夏丽就给刘秀琴写了那一封信,刘秀琴款已经汇了好几次,手上有点钱,攒个整数刘秀琴就汇了,生怕孟夏丽在那边没钱用。
现在刘秀琴就盼着孟夏丽赶紧再写封信回来,让她别那么担心。
刘秀琴扫完划分给她的厂区内部道路回家,双胞胎已经睡下了,碗柜里的剩饭没动。
她估摸着是跟阮秋枝他们吃了,或者在外面吃了一顿,也不叫醒孩子,自己就着透进屋的月光,倒了点开水,把剩饭菜拌着吃了。
是有点味儿,但那也是好饭好菜不是。
搁以前闹饥荒那会,想吃这一口还没有呢,饿疯了观音土都得往肚子里填。
刘秀琴没开灯,自然也就没有发现碗柜角落里,孟新军给她留了一碗鸡汤,等第二天早上看到了,鸡汤已经馊了。
……
“大哥,你这不是让我违反纪律吗?”邮电局旁边的国营饭店里,穿着干部装的男同志为难地看着魏瓒。
他跟魏瓒是在市里的会议上认识的,平时有点交情,市一百货有些什么紧俏货的时候,找魏瓒都能帮上忙。
他结婚时差的缝纫机,也是魏瓒帮他弄的。
男干部承认欠了魏瓒的人情,但他也是给了钱了,不是白拿的,所以他心里觉得这个交易不值得。
魏瓒没跟他扯旧情,只说,“我手里有两台鸿运扇,你帮我把地址弄到,我按一台的价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