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大叔不以为意。
国营厂里多少年不开除人了,谁能真甘心就这么被开除了,肯定要想办法,看能不能改成记过。
应该是实在挽回不了,才无奈来办手续的。
至于为什么没有出厂登记,这门卫大叔还真管不了,厂里也没规定说进厂办事,多少时间得办完,不能停留。
可能周建仁跟熟悉叙旧去了,也可能从别的门出去了。
孟冬青没多问,打完电话站了两秒,在去医院和找周建仁之间,选择了回一车间。
“谁跟你说你爸手被机器绞了?你爸多少年的老师傅了,哪里能犯这种错误。”看过太多血泪案例,安全生产对他们这些老职工来说,已经是刻进骨髓的东西了。
受伤的是个年轻学徒,是巡查的孟新军发现异常,及时停了机器,他手受了点轻伤,所以跟着一块去医院了。
当时孟冬青跑过来时,不还人问孟冬青怎么来了么。
孟冬青把报信的女职工找出来,“她说的。”
虽然根本顾不上问名字,但对方的外貌特征,穿着,孟冬青都能准确地复述出来,很快人就被找了出来。
女职工也是一脸茫然,“我是临时被人拽住让去报信的,我都没敢往里头看。”
当时发生事故,围了好多人在那里,她被人拽住,说孟工出了事,哪里还敢往里头挤,只想着赶紧去报信。
至于是谁拽的她,女职工已经没有多少印象了,当时情况太过混乱。
“是个男的,力气很大。”
这就麻烦了,描述太过宽泛,根本无从找起。
但孟冬青还是松了口气,哪怕是虚惊一场,至少孟新军没有受伤,这就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