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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冬青没指望大姨因为她,就跟刘秀琴决裂,这不现实。
大姨为什么疼她,是因为她是刘秀琴的孩子,要她是别人生的,你看大姨理不理她。
道理太简单,孟冬青心无挂碍地出了门,她准备去市场找许小晴她们。
在市场,孟冬青见到了好几天没出现的顾南方和季煦。
顾南方最近和季煦一起在学车,因为要跟着师傅的时间走,有几天没过来找孟冬青。
此时两人都苍白着一张脸,虚弱地坐在马路牙子上,手边刚好是陈正风的小摊,旁边有顾客要买皮筋,顾南方还顺手帮忙递了两捆过去。
“你俩这是什么情况,车学得怎么样了?”孟冬青把车推进后面的车棚,问他俩。
顾南方摆手,“别提了,一点技术没学到,光晕车了。”
晕车两字刚说出来,季煦突然捂着嘴狂奔,跑到没什么人的墙根,吐了起来。
众人,“……”
许小晴这会没活,见状去后面住户家里讨了两块烧尽的蜂窝煤,送去给季煦。
季煦吐完又把那块收拾完,才面如菜色地回到马路牙子上坐下,孟冬青包里的红姜,掰了一小块给他,他看也不看一眼,就往嘴里塞。
好在姜味把那股恶心的感觉压了下去。
顾南方也要了一块含着,缓过劲才说起学车的情况,总结起来,就是一言难尽。
师傅教人的方法,还是以前运输队带徒弟那套,凡事留一手,生怕教会徒弟饿死师傅,全靠徒弟自己看自己理解。
你问,师傅就说两句,你不问,就别指教师傅主动教。
要说尽心也还算尽心,带着他们出车,修车的时候也不避讳他们在旁边,问了也答。
可顾南方这是出了钱的,求的就是一个速成。
顾南方觉得只看不行,就跟师傅说了,结果人师傅一摊手,说他只会现在这个教法,说他自己当初也是这么学过来的。
“别提了,油钱花了不老少,烟酒也没少买,屁都没学到。”
孟冬青蹲到他旁边,“你们找的这师傅要多少钱?”
顾南方侧头看她,这个问题,有些许耳熟的样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