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
    容月找来了谢知行,谢知行进来后见她这样,迟疑着走了来。

    他甚至心怀期待,期待这个是他想要的那个‘姜婠’,先前的只是一场幻梦。

    可等他走近,姜婠转头看来,眼神依旧淡漠平寂,他那点希冀被残忍的事实打的稀碎。

    姜婠缓缓坐了起来。

    她抬手捂着饿的有些难受的肚子,终于开口说了两次醒来后的第一句话。

    “有吃的么?”

    声音,也是淡淡的。

    谢知行垂眸压着酸楚,低声道:“有,知道您晚上会醒,让人做了膳食备着,我去让人给你送来。”

    说完,他转身出去了。

    其实可以让旁边的容月出去吩咐,但他不太敢面对这个时候的姜婠。

    姜婠目送他出去,依旧是无喜无悲的样子。

    她吩咐容月:“给我梳洗换衣。”

    容月:“……是。”

    洗漱完后,她坐在梳妆台前任由容月给她梳妆,因为已经是晚上,不必装扮,只是整理一下头发,昏迷几日没打理,有些乱了。

    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许久,又看向桌上摆着的那些发饰。

    目光定在其中一个发簪的尾部。

    那里,原本应该尖细的一段,都被磨钝了。

    她拿过来在手里,低头看着,指腹在磨钝的光滑处,轻轻磨搓着。

    因为低着头,看不出在想什么。

    容月给她梳头发,见她突然这样,犹豫了一下,忍不住道:“这是当初您被发簪戳伤脑袋,相爷让人磨钝的,夫人您……还记得么?”

    姜婠动作一顿,没说话,只突然间簪子放回桌上。

    之后,又继续微低着头,垂着眼,晦暗不明。

    容月见状,拿不准她的态度,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。

    但是似乎,跟她提起相爷的时候,没有以前那么尖锐刻薄了。

    梳洗好换了衣裳,姜婠出外面,膳食也送来了。

    谢知行却不在。

    瑟心在旁,她大抵是不太明白一些事的,但又隐约感受到现在和之前的不同。

    她和容月对视一眼后,小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