婠心里动容,闷闷道:“您多虑了,您即便不说这些,我也……不怪她了。”

    本就没有资格去怪。

    姜卓安也听得明白,这孩子因为身世,太过愧对何静,不敢,也自觉没有资格去怨怪何静,哪怕原本并不知道何静不忍杀她。

    怕是得知身世,不管何静对她做过什么,她都是不会有怨了。

    她把自己,放在了最低处,自贬又自卑。

    他并不想孩子有这样的心态,但是似乎事到如今,也没办法消除了。

    他再疼爱姜婠,何静那边对姜婠都不可能再恢复曾经的母女情,姜婠便永远不能心安理得。

    。

    姜卓安回到姜家后,见到了等在前院的姜致远,姜致远正来回踱步,焦急万分。

    姜致远前两日才回来过,如今本在东营军中,想必是得知府里出事,赶了回来。

    尽管没让人去报,但到底拦之不尽。

    见着他回来,姜致远匆匆上前。

    “孩儿见过父亲。”

    姜卓安蹙眉看着他,问:“你怎的回来了?”

    姜致远道:“孩儿得知府里出了事,便回来了,刚去见母亲,却被父亲的人拦着,去见四妹妹也被拦着,玉莹说是父亲下令禁足看守,谁也不能见,不知母亲和妹妹犯了何错要被如此责罚?”

    府里上下,除了当日在堂内的人,其他的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,连柳氏都不知道。

    姜卓安道:“此事过后再与你说,你且先回去陪你媳妇儿孩子们吧。”

    “父亲……”

    姜卓安道:“我先去见过你母亲,晚些你来我书房。”

    说完,不再理会姜致远, 姜卓安迈步走向后院,往姜夫人的院子去。

    姜夫人住的鹤林院中,门口守着姜卓安的人,院中仆妇倒是进出依旧,不曾影响一切起居洒扫,但姜夫人不能出去,也不能让其他人进来见她。

    此时,她正坐在绣架前,绣着东西。

    梁妈妈静静站在旁边,随时侍候。

    姜卓安进来,见她在绣东西,便也不曾惊扰,远远站着没过来,直到姜夫人察觉看去,停下了动作,他才走了来。

    姜夫人起身,对他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