牵马,那问题来了,马呢?
不对不对不对……
黄明宽像是顿悟了一样,一拍大腿:“唉,被那兔崽子耍了。”
他赶紧起身跑出到帐外,根本顾不得常服的扣子还没系全。
远远的,就看见圉官已经跑出中军大营营门,背影一晃一晃的。
他身后,一段距离内,尾随着一个人,正是钱佩。
知道中计了,黄明宽伸了伸手,想要派人去喊圉官。
但顿了顿,他又放下了伸出去的手,自顾笑了笑:“这个兔崽子,处乱不惊,将计就计。假以时日,必是个人物啊。”
一边自言自语,他一边回了帐。
俄顷。
黄明宽已换好甲胄,准备主持一天的工作。
帐外突然传来昂扬的马鸣,“嘶……”
“大人,钱佩再次告辞。”
帐外,再次传来那个小卒的声音。
“滚!”
……
京城南门。
大羊马一路疾驰,到这已经过了晌午。
由于找马耽搁了点时间,钱佩到的时候,苏启兵和刘桐已经等在南门了。
三人眼神对上,都不用说话,一拍即合:直奔船坊。
出来玩,就要吃船坊住船坊,一刻都不能耽搁,久日新日日新。
船坊是个统称。
最早,大宁还有花坊,不过随着时代变迁逐渐没落了。
所谓船坊,肯定是要在有水的地方。
京淮河穿京城而过,留下一道南北走向的蜿蜒疤痕。
京城的船坊就分布在京淮河两岸。
南门一进来,沿着外城的路往西一直走,再北上,不远就是船坊了。
“诶钱兄弟,你家是不就住在外笼坊里?”
三人牵着马,在大街上闲逛,苏启兵随口问。
“总旗大人明察。”
钱佩指了指前面的路,已经到了外笼坊的地界。
“诶呀,你这么说就见外了,不嫌弃叫我苏头儿。”
苏启兵拍了拍钱佩肩膀。
“诶大哥快看,前面那个大娘子甚是好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