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庄门前,左眼缠着渗血的布条,面容扭曲如恶鬼。
庄丁们噤若寒蝉,无人敢靠近这位暴怒的庄主。昨夜那场混战中,一根燃烧的房梁砸下,武天虬虽保住性命,却永远失去了左眼。
\"大哥\"濮天雕抱着郝氏的遗体从晨雾中走来,脸上泪痕未干。
武天虬独眼中射出骇人凶光:\"施忠呢?\"
\"逃了。\"濮天雕声音嘶哑,\"我追到黑水溪,只找到玉兰\"他说不下去,将脸埋在妻子冰冷的肩头。
武天虬一拳砸在焦黑的庄门上,木屑纷飞:\"好个施忠!好个施不全的走狗!此仇不报,我武天虬誓不为人!\"
濮天雕轻轻放下妻子,从怀中取出一封信:\"大哥,昨夜事发前,青龙会的信使送来这个。\"
武天虬一把抓过信笺,独眼快速扫过上面内容,狰狞的脸上渐渐浮现出可怕的笑容。
\"天助我也!青龙会已决定对施不全下手,邀我们共襄盛举!\"他转向濮天雕,\"二弟,夫人之仇,我们十倍奉还!\"
濮天雕却没有立即回应。他凝视着妻子平静的面容,手指轻抚她眉间那道几乎看不见的疤痕——那是三年前他为她挡下一刀留下的。
\"大哥,\"他忽然开口,\"昨夜玉兰临终前,可有留下什么话?\"
武天虬不耐烦地挥手:\"那贱人吃里扒外,死有余辜!二弟何必——\"
\"大哥!\"濮天雕罕见地提高了声音,\"她毕竟是我妻子!\"
武天虬一怔,随即冷笑:\"怎么?二弟莫非对施忠那叛徒还念旧情?别忘了,是他害死了弟妹!\"
濮天雕沉默良久,终于缓缓摇头:\"不,是施忠带走了玉兰而玉兰选择了跟他走\"他声音越来越低,\"我想知道为什么\"
武天虬重重拍在他肩上:\"糊涂!那施忠给弟妹灌了什么迷魂汤?二弟,当务之急是联系青龙会,共谋大事!\"
濮天雕似乎想说什么,最终却只是点了点头。他俯身抱起郝氏,向庄内走去,背影说不出的孤寂。
三百里外,一片原始密林中,施忠踉跄前行。他的左肩插着半截断箭,鲜血已浸透半边衣衫。从恶虎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