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恕罪。”贤嫔滑下来跪在沈肆的脚边,手上捏着一方洁白的手绢,将眼角的泪水抹去,“安妹妹死了我很难过,但皇上您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,一定不能伤心过度。”
沈肆手上的动作一顿,不愧是宫里的人,说话都是拐弯抹角的。
他的手指在桌子上扣了扣,这声音一下一下砸进贤嫔的心里,沈肆起身,“贤嫔,朕这次只是警告,不要再有下次。”
说罢他甩开袖子,“从今天起贤嫔就在月清宫好好待着吧,没有我的允许,不准出来。”
旁边的奴才纷纷跪倒在地上,云祝弥也随着一起跪下,他此时正守在门口,听到皇上这番话,就知道贤嫔饶不了自己。
看着面前勾着金线的龙靴走过,云祝弥将头沉沉低下,心里暗骂了一句。
果然当天晚上,在皇上走之后贤嫔就寻了个理由将云祝弥按到了板子上:“小福子,你没有怨言?”
云祝弥抬头看着贤嫔,嘴角露出一抹微笑:“是奴才做事不周,还望主子责罚。”
“月清宫向来注重规矩,我也知道你身板不好,但是如果这次放过你,那以后月清宫还用不用立规矩了?”贤嫔画蛇添足般解释着,她以后还能用得上小福子,所以并不想让这个奴才心中怀有怨气,但是自己心中仍然有气,不发泄不行。
云祝弥脸上汗水哗哗落下,嘴中弥漫的都是血腥气,他紧咬着牙关,没有发出任何声音。
一下,两下,背后的板子用了力气,每一次打在身上,云祝弥都感觉自己的骨头缝似乎都在疼,渐渐他身上黑色的衣服逐渐洇出一片暗色,他的唇边也慢慢溢出鲜血。
看到这一幕,坐在上位的贤嫔终于将手上的葡萄放下,她眯起眼睛:“小福子不会怪我吧?”
云祝弥挣扎着起身,被力气拖着的身体软软地跪在地上,他头砰一声磕在地上:“谢谢主子。”
贤嫔笑着挥了挥手:“行了,带下去吧,记得给小福子上些药。”
三十六板,整整三十六板,不多不少,云祝弥隐下眸底的一片血色,细长的眸子显露出半分锐气,但此刻他低着头没人能看到。
等他被搀回房间以后,云祝弥才松了口气,他口中细细嘶着气,“狗皇帝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