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美好下去。
突然,许悦萱在睡梦中皱起眉头,发出一声轻哼。陈逾明下意识地起身,轻轻替她掖好被角。这个动作太过熟悉,熟悉得让他心头一颤。
许悦萱忽然抓住他欲撤的手腕,医用硅胶手环硌得他生疼。“别走……”她梦呓般呢喃,睫毛膏在泪痕里晕成栖霞寺的烟雨。这语气与三年前视频通话里说“等我回来”时如出一辙,却掺进了康河的水汽。
他想起那些照片,想起自己在医院躺了一周的日子。那些细密的疼痛又回来了,像极了那年医院的消毒水味道,无声无息地渗入心底。
“为什么……”他轻声自语,声音里带着未察觉的颤抖。为什么曾经那么相爱的人,会走到这一步?
许悦萱在睡梦中翻了个身,露出纤细的手腕。陈逾明看见她手腕上还戴着那条他送的银链,链子上刻着他们名字的缩写。那些刻骨铭心的爱,那些过不去的坎,在他心里撕扯着。
他起身走到窗前,望着窗外璀璨的夜景。澹园的腊梅香气仿佛又萦绕在鼻尖,让他想起南笙安静整理琴谱的样子。那些细密的疼痛,像极了夜色中的星光,无声无息地编织成网。
周一,暮色从双层真空玻璃外漫进来,将总统套房的意大利绒毯染成栖霞寺的黄昏色。陈逾明推开总统套房的门,手里提着从澹园带来的腊梅粥。许悦萱正倚着靠枕翻看《营造法式》,看见他进来,眼中闪过一丝欣喜。
“厨房添了枇杷叶,对咳嗽有好处。”陈逾明解开袖扣时,腕间的崖柏珠串在保温盒上磕出轻响。他旋开鎏金食盒的铜扣,腊梅香混着蜂蜜的甜腻漫出来。许悦萱的指尖在书脊上顿了顿,那里有道指甲划痕,是当年他讲解“偷心造”技法时她赌气刻的。
“谢谢你,逾明。”许悦萱放下书,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哽咽,“这几天要不是你”
“祖父说腊梅要取晨露未曦时的。”陈逾明舀了一勺粥,轻轻吹凉。这是他连续第三天来照顾她,从下班后一直待到第二天早晨6点。
她低头啜粥时故意让发丝垂进碗里,这个学生时代常耍的小把戏果然让陈逾明伸手来撩。他的指节擦过她耳后过敏泛红的肌肤,那里还残留着婴儿爽身粉的茉莉香——与南笙在琴房的琴漆松香气息在空气中短兵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