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……”
“下次要当英雄……”傅景烁握住她悬在半空的手腕,喉结滚动时擦过她缠着传感线的手指,“记得带上你的骑士。”
“对不……”
她干裂的唇被拇指封缄,雪松香混着消毒水的气息在鼻尖纠缠。
傅景烁的指腹抚过她唇上结痂的裂痕:“该道歉的是我。”声音像砂纸磨过生锈的青铜编钟,“竟让你独自对抗整夜的黑暗。”
苏雨烟的眼泪砸碎在江诗丹顿表盘,惊醒了永恒停驻的00:47。
傅景烁的吻最终落在她缠着传感线的指尖,像封印某种疼痛的契约:“你从来不是麻烦……”喉间压抑的飓风撕开裂痕,“是我锁在琉璃展柜里,宁可碎也不愿示人的孤品。”
“傅景烁……”她指尖轻抚他干裂的唇纹,“我从来不怕破碎……”
“但我怕。”傅景煞在她指尖战栗的抚摸里溃不成军,三天来筑起的高墙轰然倒塌,“怕你像羽化前的青凤蝶,而我备好的琉璃展柜永远追不上你振翅的频率……”
少年终是哽咽着将脸埋进少女右肩的衣襟:“但就算要追到鳞粉散尽的尽头,我也要成为你转身就能栖息的春樱枝。”
月光漫过智能雾化帘时,少女数着他渐沉的呼吸,将镇痛泵流速调至零,以身体疼痛换取少年的安宁,这屏息的电子音,原是数学天才此生最难解的温柔方程。
傅景烁在凌晨三点零七分惊醒,锁骨下方静脉留置针随着急促起身崩出细小的血珠。他赤脚掠过满地月光,颤抖的指尖将少女的镇痛泵流速调回医嘱值。
“傻姑娘!”他用气声呢喃,唇峰擦过她发顶。
监护仪突然发出纠缠般的嗡鸣,两人交缠的鼻息间,镇痛泵的电子音与a脑电波在生命方程第294行共振。那些被傅景烁用驯马鞭痕加密的混沌算法,此刻正被苏雨烟睫毛震颤的频率破译成银河悬臂的诞生诗。
她是他穷尽毕生也要解开的猜想,他是她遍历红尘也割舍不下的唯一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