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仿佛嗅到了某种熟悉却又陌生的气息。
“去……去哪儿?”陈逾明的声音比车载空调更冷。
他左手搭在alcantara方向盘套上,腕间的崖柏珠串压着百年灵航空计时表。这种矛盾的搭配让许悦萱喉头发紧,仿佛有什么东西卡在那里,吐不出也咽不下。
“听你的。”她将染上秋雨的牛津布书包抱在胸前,像是抱住了最后一丝安全感。
导航屏上跳出她提前设定的路线:澹园。
陈逾明却突然猛打方向盘,拐向另一条岔道。改装避震器在积水路面划出尖锐的抗议。
许悦萱的心随着车身的颠簸微微颤动,她拧开保温杯,试图用温热的茶水平复内心的波澜。
“还记得我们挤在沃尔沃后座改论文吗?”她声音轻柔得像是怕惊扰了车内的沉默,“你说要给这车装星空顶,现在……”她的指尖轻点改装过的alcantara车顶,光纤模拟的银河正流淌过陈逾明紧绷的下颌线。
车载雷达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,陈逾明急刹在红灯前。
许悦萱的身体惯性前倾,锁骨撞上安全带的瞬间,贴身戴着的银杏银坠从衣领中滑出,在昏暗的车内泛着微弱的光。这是她当掉所有首饰后,唯一留下的。
“京大南门的青年旅舍。”她终于吐出预备好的答案,声音轻得几乎被雨声淹没。
雨刮器的节奏突然错乱,像陈逾明骤然加速的心跳。
墨绿色的沃尔沃滑入雨幕中的鎏金拱门时,许悦萱的指甲深深陷进牛津布书包,仿佛在试图抓住什么即将流逝的东西。
她望着车窗外“云阙国际酒店”六字在暴雨中流转的霓虹,想起剑桥那些二代们谈论的潜规则,带女人来这种地方,意味着不打算让她沾染自己的生活半径。
“陈先生,您的总统套已备好。”门童弯腰的弧度让她想起剑桥晚宴上那些侍者。
许悦萱故意踉跄着下车,湿透的真丝宋锦裙摆贴住小腿,勾勒出她精心重塑的曲线。这是陈逾明当年最爱抚摸的曲线,她为此在健身房重塑了三个月的肌肉记忆,只为这一刻的完美呈现。
电梯镜面映出两人隔着一只行李箱的距离。
陈逾明松开的领口处还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