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肩线:“求人该用这里开口。”他指尖划过她锁骨间挂玉佛坠子的项链,“不是用你爸在沪城吹泡泡的财务报表。”
谢烬夜将残破的学生证甩在冰桶里,水雾模糊了苏雨烟的证件照:“冷小姐可知”他忽然抓起一块冰捏碎,“曜金阁的规矩,”冰渣溅上她衬衫下摆,“进这道门,得摘了盔甲。”
十七张真皮沙发在呼吸中塌陷成沼泽,苏雨烟立在浮岛中央。真丝衬衫被气流掀起涟漪,那是顾恺之笔下宓妃遗失的衣袂,是冷清秋被西风卷走的素绢书页,是这浊世劈向黄金棺椁的一道雪刃。
张坤的雪茄灰坠落在膝头,烫穿了西裤:“他娘的,”他盯着少女脑后发带,那截论斤称的尼龙布条,此刻竟在她颈后绷出天鹅引颈的弧度,“这丫头怎么把地摊货戴出了巴黎高定走秀的顶级气场?”
特助周谨的意大利皮鞋碾过波斯地毯上的牡丹暗纹,蛇形刺青自松开两粒的衬衫领口蜿蜒而出:“谢先生等您奉茶。”他腕间百达翡丽折射出冷光,“可惜苏小姐的指骨,似乎撑不起永乐甜白釉的份量。”
苏雨烟睫毛投下的阴影像宣纸边缘的毛边,那些能解析复杂数学建模问题的神经元,此刻却解不开这句裹着绸缎的砒霜。离成年还差87天的认知疆域里,终是将这句谶语拆解成单纯疑问,茶具重量与指骨强度是否存在线性相关?
她羊脂玉般的指尖悬空描摹着理想刚体静力矩模型:“承载器皿应满足力矩平衡方程,与操作者骨密度无关。”珍珠母贝光泽的指甲轻叩空气,“茶具陈列遵循陆羽《茶经》规制,还是贵阁自有章法?劳烦指明。”
包厢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。不知谁先迸出半声嗤笑,像猎枪走火惊起满林寒鸦,鳄鱼皮缝隙里渗出狩猎动物喉间的咕哝,泄露了猎人们神经末梢的亢奋。
“象牙塔里泡出来的标本!”叶凌岳碾灭第三支雪茄,看她的眼神像看实验室撞碎培养皿的小白鼠,“这纯度够放进苏富比拍当代艺术了。”
陈野吐出的哈瓦那雪茄烟雾扭曲成狞笑的形状:“周特助不如带冷小姐参观酒窖?永乐甜白釉没有,放秦淮河灯的青瓷盏倒还剩几只。”
陈野突然欺身上前,俯在苏雨烟耳后:“知道秦淮河的青瓷盏怎么用吗?”戴着克罗心戒指的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