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祖是镇守山门的灵兽,以血脉结成结界,令邪祟无法近宗门分毫。”
雨儿怔怔望着光影中的幻象,忽然轻声问:“后来呢?海水漫上来时,那些人类去哪了?”
海人王的指尖,光影骤然破碎,他垂下眼睑,鳞片泛起一丝冷冽的蓝。“无人知晓。”他说,“潮水来得太急,三日便淹没了整片大陆。云阙门的弟子们试图用法宝托起山门,可终究……”他抬手轻触胸口一枚褪色的玉环,那是祖辈留下的遗物,“我们这些灵兽因眷恋故土,又能生活在水中,一直坚守在大泽深处。期待海水退去时,宗门的人们会回到宗门。可这一等,就是海水不断上升,一等就是三万年的岁月!”
雨儿发现他的手指在微微颤抖。“所以三万年……你们就一直守着海底的残垣断壁?”
“不是残垣。”海人王突然直起身,瞳孔燃起一簇苍青火焰,映得满室生辉,“那是云阙门最后的魂魄。每当暗流涌动,石柱上的铭文便会浮现——那是护山大阵的残章,亦是我们的命契。”他顿了顿,声音渐如碎浪拍岸,“或许在旁人眼中,这只是执念。但对海人而言……”
窗外忽有鲸歌悠长,窗户外的贝壳坠子叮咚作响。
“对海人而言,”他轻声重复,“我们受宗门点化,我们先祖的智慧是宗门给的,守护宗门即是存在本身。”
雨儿轻轻叹息,问道:“所以,那个宗门还在这片大海之下!”
海人王点了点头,说道:“就在水下三千米,我们每年都会前去清理海草,试着修复建筑,可终究还是腐朽了”
他叹息着。
屋内只剩下安静,人去楼空,唯有神兽从未离开,它们默默的守护着一片残垣断壁,只为等待永远不会再出现的人们。
三万年太久,可海人族却始终坚守使命,从未离开。
玄空历三百零八年的霜风掠过三河之地时,总带着几分诡谲的甜腥。小雨儿跪坐在灵田里给玉髓薯松土,忽然听见腰间兽皮挎包传来细微的咔哒声——那枚从东海拾来的淡青色海人蛋,正在她贴身的锦囊里轻轻震颤。
\"莫不是要出来了?\"她刚解开系带,蛋壳便裂开蛛网般的纹路。一团裹着粘液的莹蓝触须猛地拱出裂缝,沾着黏液的婴儿发出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