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翎宁坐在床边的凳子上,皱着眉头看太医指挥虞仆给元瑜涂烈酒消毒。
伊元瑜握紧拳头,不想在人前痛呼出声。
他的冷汗和眼泪一起流。
周翎宁拿过虞仆手中的帕子,给他擦擦。
终于处理好了,太医给他两只胳膊包上,退下了。
伊元瑜委委屈屈的看着周翎宁,眼泪不自主的掉下:“姐姐。”
周翎宁转身坐在床边,安慰他:“不哭哈,是他们欺负你,姐姐给你做主。”
伊元瑜指着旁边桌子上的碎镯:“姨姥爷送给我的镯子,碎掉了,呜呜呜,说是保佑我平平安安的,呜呜呜。”
周翎宁道:“没事没事,岁岁平安嘛,镯子替你挡灾的。”
“可这是姨姥爷送我的,我今天不该带的,我应该好好放着,呜呜呜,姨姥爷知道了会不会生我的气?”伊元瑜泪眼朦胧。
“不会不会,”周翎宁轻轻拍他的背:“你要是喜欢这种的,我让人去内务府给你打好几箱。”
伊元瑜撇嘴还想哭:“可那都不是姨姥爷给瑜儿的啦。”
周翎宁看了看碎镯子:“碎的还算完整,回头我让人给你修一下,弄成金镶玉,好吗?一样的,看不出来。”
“真哒?”伊元瑜看周翎宁。
周翎宁哪里知道,但她点头:“真的真的,不哭了,再哭就晕过去了。”
本身元瑜气血就不足,不能做费力气的事情。
伊元瑜点头,向周翎宁告状:“崔淑珺还骂瑜儿,说我小家子气,没教养,连个普通的镯子都藏起来,一个郡珺,还敢拒绝帝卿,他……”
他记得很清楚,崔淑珺骂的很不好听,周翎宁脸色越听越沉。
“他想做什么?欺负一个孩子,他也好意思?”
“臣侍何错之有?臣侍是正三品淑珺,然儿和轩儿是大周帝卿,一个镯子而已,别说看看,要了又怎么样?”
崔淑珺和君后叫板。
君后坐的端正:“元瑜是北凉郡珺,前北凉王的独子,是大周与北凉愿意维护和平的象征,你的意思是要仗势欺人,挑起两国的战火吗?”
“你身为崔氏男,不会不知道过年时北凉会派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