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帝卿带着周翎宁走远。
周翎宁想了想，还是开口：“舅舅，您和舅母的关系不好吗？”
宋容为什么这么想逃离长帝卿府呢？
长帝卿提起宋光喜就恶心：“嗯，不好。”
周翎宁奇怪道：“为什么不和离呢？您是皇爷爷的儿子，母皇的弟弟，大周最尊贵的帝卿。”
长帝卿周华珠轻笑着摇摇头，叹气：“你还小，宁儿。世上的事情哪有这么容易就称心如意的呢？宋家算是皇姐的外戚，祖上也有功劳，皇姐这么多年，虽然多有训斥她们，但是不曾令她们伤筋动骨。”
周翎宁不明白，疑惑道：“为什么？”
“还能是为什么？”周华珠笑道：“我周氏稳坐天下是因为什么？”
周翎宁知道这个：“兵权和太祖皇帝稳下来的局面。”
周华珠点点头：“是啊。大家都在为这个局面稳定而努力着，最希望稳定的就是咱们皇室了。”
“稳定天下需要有文官和武官。怎么选择呢？要么是咱们姓周的自己人，要么是世家勋贵，要么就是平民百姓了。姓周的人用的多了，容易勾结在一起造成藩王之乱；世家用的多了，容易让她们做大，架空皇权；平民百姓用的多了，她们力小人微，资源调动不起来。只能三者结合在一起用，如何用就是你母皇要考虑的事情了。”
周翎宁被这么一提点就明白了，道：“舅舅的意思我明白了。不管怎么用，都是要让她们忠心朝廷，但是每个家族都可能会有纨绔，可能会触犯律法。宋家作为皇亲国戚，若是触犯律法就判死刑，别人会觉得皇帝无情，连外家都能下手。这会让其他忠心朝堂的人犹豫，会让她们的心动摇，会让她们结合在一起，给母皇的政令使绊子。”
长帝卿扬起笑：“宁儿真聪明！”
周翎宁还是凝眉：“那就不管了吗？”
长帝卿从小和皇帝一起念书，道：“当然不能不管，不管天下那不完蛋了。”
他耸耸肩：“让她们互相检举不就行了？”
周翎宁知道这个，她只是担心长帝卿：“那舅舅，你怎么办？”
长帝卿无所谓的笑了笑：“就这么办呗！反正宋光喜也不能怎么着我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