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个穿雨衣的孩子,他们的脸全部融化成蜡状。
“又开始了”录像中的父亲低声说,“钟经理说这是特殊表演,但那些孩子我上周才在报纸上看到他们的讣告”
突然,画面剧烈晃动。录像里的父亲转身就跑,镜头捕捉到一个穿红西装的背影站在摩天轮顶端——正是钟先生,他的右眼在雨中泛着诡异的琥珀色光芒。
“他根本不是人!”父亲对着镜头大喊,“游乐场地下有——”
录像戛然而止。最后定格画面是父亲惊恐的脸,他的左眼瞳孔里反射出一个举着蜡烛的女人身影——赫然是年轻时的温护士!
“找到你想看的了吗?”
钟先生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。陈寂猛地回头,发现馆长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身后,西装上沾满新鲜蜡油。
“你对我父亲做了什么?”陈寂抓起桌上的铜质镇纸。
钟先生的琥珀右眼流下一滴蜡泪:“陈鹏是个好员工,可惜太好奇了。”他指向墙上照片,“他现在是永恒表演的一部分,就在你刚才经过的剧场里。”
陈寂这才注意到,墙上最新的一张照片里,父亲穿着游乐场制服站在旋转木马旁——正是剧场里那具表演“气球爆头”的尸体!
“你们这些怪物”陈寂的视线开始模糊,手背上的蜡斑已经扩散到手腕。他瞥见办公室角落立着个等身人形蜡像,覆盖着白布。
钟先生顺着他的目光微笑:“那是为你准备的新身体,还没完成。”他掀开白布——蜡像有着和陈寂一模一样的脸,但胸口有个巨大的空洞。
“现代观众喜欢看内脏。”钟先生敲了敲蜡像胸口,“特别是正在融化的。”
门外传来指甲抓挠的声音,温护士的混音从门缝渗入:“时间不多了3:33分”
陈寂突然将镇纸砸向墙上的电路板。火花四溅中,整个房间陷入黑暗。他趁机撞开钟先生,冲向角落的通风管道。
通风管道里弥漫着蜡和腐肉的混合气味。陈寂手脚并用爬行时,发现管壁上布满抓痕,有些痕迹里还嵌着断裂的指甲。
“这里曾经有人逃跑过”他摸到一个刻在金属上的十字标记,旁边用血写着“别相信戴护士帽的&34;”
管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