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意思,竟是真心觉得老百姓该把关雎鸠当活爹供奉起来。
奴性好重,真把贪官当野爹啊?
许灵均腹诽不已,但也懒得多嘴。倘若人人都把关县丞当爹,那他们也会把身为小舅子的吴有涯当叔。有这层关系在,难怪吴有涯能说出这番话。
许灵均打个哈哈:“还是吴老哥人情练达,看事通透,但我年龄小,气性大,还远远修炼不到您的境界,抱歉哈。”
“再说,以后我也跟关县丞没啥交集,也就懒得上杆子巴结他。”他撇撇嘴,“他走他的阳光彩虹大官道,我过我的深山老林独木桥,从此老死不相往来便是。”
“唉,老弟你……”吴有涯阖上了嘴巴,半晌才幽幽道,“认爹真的有用,你看我。”
他倒是真心劝和,只是囿于眼界,碍于见识,才说出一番蠢话。而且吴有涯这些日子常驻煤矿场,跟许灵均混熟了,觉得这个后辈真的是一代人杰,很想提携他。
许灵均被他逗乐了,反倒觉得这个地主蛮有意思,不再怪他,毕竟吴有涯只是四方县的一只井中蛙罢了,而且吴有涯是真的靠着把关雎鸠当爹供着,从一介小地主,混成了四方县里有头有脸的大人物。
从这一角度看,吴有涯的那些蠢话,甚至算得上是关爱后辈的肺腑之言了。这甚至让许灵均有些唏嘘,依稀间,仿佛幻视到前世,几个宅心仁厚的老社畜传授自己这个小社畜职场生存之道的时候。
那时候,自己也不爱听这些话,恨不得像爽文小说男主角般整顿职场,但后来,还是清晰意识到了‘钱难赚屎难吃’的真谛。
最终索性辞职,去做了荒野求生主播。
“呵,县丞大人已经高寿了,再熬两年,说不准他就驾鹤西游了。”许灵均促狭地眨眨眼,反过来规劝吴有涯道,“老吴啊,您待我还行,所以我也给你提个醒儿:万一关雎鸠完蛋了,你得有自保之道才是。而他买了我三百粒强肾丹,家里又有九房姨太太,很难活得久啊。”
他十分直白地道:“话又说回来,关雎鸠派锦毛虎袭村,万一此事被他得逞,我会死,媛媛会死,全河前村怕是也要被屠得七七八八。这可是血海深仇,只有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方能消解。可你猜,为何我一直隐忍不发,懒得跟他纠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