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强行挤出一丝讨好的笑容，声音带着明显的慌乱与唯唯诺诺，上前一步，想要解释。
他想说自己只是一时冲动，想说自己是为了她出气。
但迎上凤蝶那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清冷眸子，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他清楚地看到，凤蝶眼中的懊恼与疏离。
……
凤蝶冰冷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刀子，刮过石岳惨白的脸颊。
石岳浑身一颤，刚刚升起的一丝辩解的勇气，瞬间被这毫不掩饰的厌恶击得粉碎。
他喉咙滚动了一下，最终还是颓然地低下了头，不敢再看凤蝶。
凤蝶不再理会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，转身离开。
石岳僵立片刻，看着那道倩影越走越远，最终咬了咬牙，满心不甘与惶恐地跟了上去。
夜，重新恢复了寂静，只剩下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，还有林玄压抑的喘息。
就在这时，林玄体内气海深处，那枚由墨魅璃种下的、如同附骨之蛆般的诡异印记，极其轻微地颤动了一下。
那颤动极为短暂，若非林玄早有准备，时刻分出一缕心神留意，几乎无法察觉。
来了。
林玄心中冷哼，面上却依旧维持着重伤的虚弱模样，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。
这印记的异动，十有八九是墨魅璃在检查。
检查她布下的禁制是否还稳固，检查他这颗“棋子”是否还在掌控之中。
幸好他早有防备。
毒丹这个隐患，他并未急于将其清除。
一来是时机未到，二来也是为了麻痹墨魅璃和凤蝶二人。
此刻，他能感觉到，墨魅璃那缕探查的神念，如同无形的丝线，在印记周围逡巡片刻，确认无恙后，便悄然退去。
整个过程悄无声息，却暗藏杀机。
果然，最毒妇人心。
林玄暗自警惕，对墨魅璃的忌惮又深了一层。
此时，那冰冷空灵的声音，再次在他耳边响起。
“林玄。”
“安心疗伤吧。”
“本宗确保，这段时间，不会再有人前来打扰你的清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