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采春摸了摸自己的脸,笑眯眯的,“冬日天冷,没怎么出门,果然养的气色好了不少啊。”
季云萝掩口笑:“听说柳娘子是宁阳县下边一个什么村里的人?这么看来你们村还真是养人啊,同旁的那些穷苦村子倒是不同。”
柳采春:“对啊。”
季云萝一噎,瞅着柳采春说不出话来了。
季二夫人道:“柳娘子来了正好,嵩明县那处庄子,不知道柳娘子可有什么打算?若是想要出手的话,不妨考虑考虑出给我。柳娘子家里离庄子实在是太远了,不方便管理,有什么事儿也鞭长莫及,费心费力所得有限,实在划不来啊,不如换成银子更划算啊。”
“不知柳娘子知不知道,去年年底到今年年初啊,省城外聚了许多流民,那些流民攻击抢掠了不少城外的庄子,柳娘子那处庄子,只怕也损失不少吧?柳娘子应当也看明白了,那么大一处庄子,又离得甚远,根本不方便管的,出手了多好?要是万一下回再发生点儿什么意外、偏柳娘子又不在跟前不好管理,少不了在家也是提心吊胆,这又何苦呢?”
柳采春:“”
真是好苦口婆心、良苦用心!
季大少夫人忍了又忍:“二婶,柳姐姐既然买下了庄子自有她的用处,她并没说想要卖了,二婶还是别说了吧。”
“我还不是为了她好!”
这本来就是她看中的庄子,凭什么被柳采春给截胡啦?大房有两个老大的私有庄子,齐氏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,自己就是想为二房置办些私产而已,不行吗?
这么好这么大的田庄,哪里容易再碰得上第二处?
眼看到手却没了,她怎么甘心?
若是省城里别家大户高门抢了去,她也无话可说。
可柳采春算什么东西!
柳采春忽然冷不丁道:“季二夫人怎么知道我那庄子上被流民损坏得不成样?”
季二夫人一喜,忙收敛神色,“那还用说?流民能干得出什么好事儿来?”她说着又试探道:“柳娘子的庄子,损失得有多严重啊?房舍都还在吗?佃户们可都吓得跑光了?田地水渠受损成什么样了?”
柳采春沉默不语。
季二夫人心下更暗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