稻谷更禁得住存放,大家买的基本上都是稻谷,几百斤大米要这么放家里边,又是这么热的天气,恐怕早就长虫子了。

    咬咬牙,还是交得起的。

    柳采春和初七、柳大姑也回家去拿晒干的黄豆。

    他们早就准备好了,打算在家歇一歇再去。

    他们家虽然没有水田,但旱地很多啊,旱地收租不是稻谷而是黄豆。

    因为地多,这要缴纳的可不少,幸好当初买的足够多。

    几大麻袋扛出去,也不会心疼。

    “真是作孽呀!”

    柳大姑叹气,“这些黑了心肝的,真不是玩意儿。”

    一边叹一边骂,咬牙切齿,满脸不忍同情,甚至还悄悄抹了抹眼睛。

    一家老小磕头惨哭的情形实在太可怜了,即便平日里柳大姑是个嘴巴里不饶人的,触景生情,想到自己过往的种种心酸,更绷不住。

    柳采春没什么多余的情绪,末世比这惨的多的去了,她实在没有办法共情。

    她不紧不慢喝水,心说这才哪到哪?还早着呢。

    等着看吧。

    约莫待的时间够了,三人这才挑着装着满满的黄豆的大麻袋去交税。

    他们家旱地一共一百一十八亩,地契上写的是一百一十亩,多出来的八亩是柳里正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多给他们划的。

    一亩旱地需要缴纳十斤黄豆或者其他的豆类花生,都是晒干的。

    一百一十亩算下来就是一千一百斤。

    一个大麻袋装满在一百五十斤左右,足足装上七个大麻袋、另有一个小麻袋补足。

    搬运到场堆在那里,小山似的。

    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。

    村里人纷纷震撼了,露出震惊又羡慕的眼神。

    知道他们家地多,平日里还没有什么感觉,这到了交税的时候,这冲击力度、这刺激,还真挺大的。

    几个官差也忍不住多看了他们几眼。

    一人怪笑了笑,盯着柳采春:“你就是村里最有钱的柳采春?家里今年还新盖了气派的青砖大瓦房?”

    柳采春目光一闪,淡淡问道:“谁说的?”

    那官差没想到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