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方娉婷不听护卫提醒到处乱碰误触机关,被石像砸伤的是她,可宋砚身为她的未婚夫,却在这里指责她。
真是可笑至极!
真没想到心心念念的比翼楼之行竟让人如此难忘。
“表哥。”方娉婷提着裙摆走了过来,“谢谢表哥带我来比翼楼,谢谢表哥记得我随口一说的事。”
宋砚温柔地看着方娉婷,眼里俱是缱绻。
“答应过你的事,我自然都会一一做到。”
站在一旁的沈宁唇角苦涩。
宋砚是想带方娉婷来比翼楼,她不过就是顺带的。可笑的她竟然又信宋砚一次。
分明她才是未婚妻,分明她才是宋砚的夫人,可三人站在这里,她成了插足者,成了他们情比坚金的绊脚石。
沈宁算着日子,还有三日就是她出嫁的日子了。
沈父沈母走了进来,示意婢女把嫁衣拿过来。
“宁儿,这件嫁衣是母亲当年穿过的,你看看若是喜欢的话,我便让裁缝过来给你改下尺寸。”沈母慈爱地道。
沈宁抚摸着嫁衣,父亲和母亲琴瑟和鸣大半辈子,父亲也从未纳妾,她想沾沾母亲的好运。
“母亲的嫁衣定然是好的,宁儿喜欢的是很。”沈宁只在父母跟前才露出这神态。
“母亲这便让人去请裁缝来,不出一日定能把这尺寸改好。”宋母笑着道。
“宋砚那边,还不知道吧?”沈父问道。
沈宁摇头,又道:“只是我这次远嫁,日后怕是不能在父亲母亲跟前尽孝了。”
沈母怜爱地抚摸着沈宁的脑袋:“只要你平安喜乐,我和你父亲就知足了。”
午后,宋砚来了。
一进门就慌慌张张地奔到沈宁面前:“阿宁,管家说你把那些聘礼聘金都退回来了?为什么?你不想嫁给我了吗?”
看宋砚惶恐之色,沈宁说出早就想好的说辞:“我父亲说过,这些聘金聘礼都会让我再带到你家,你我两家就隔两条街,这送来送去的岂不是麻烦?”
“真的?”宋砚紧紧地握着沈宁的手,“阿宁,我们说好要白头到老,你不能骗我。”
他眼里带着祈盼和虔诚,沈宁只觉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