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枭扯下围裙时太过用力,带子在脖颈处勒出红痕。

    他对着水龙头冲手,指腹残留着剁骨时渗入的血渍,不想让陆曦看到这些黏腻的痕迹。

    沙发凹陷下去一个弧度,他精准地挤到她身边,大腿几乎贴着她的膝盖。

    明明方才还在厨房里把案板剁得地动山摇,此刻却放轻了呼吸。

    指腹讨好般摩挲着她手腕:“讲什么话要讲这么久?”

    尾音拖得极浅,像在模仿记忆中一些男人温柔的语调,但又因为藏不住齿间碾过的咬牙声,显得不伦不类。

    浪费那么多时间。

    啰嗦。

    陆曦简单把杨静安的话和他说了一下。

    但显然,谢枭的心思压根就不在谈话内容上,只是随意“哦”了一声。

    接着,才进入今天的正题。

    “小乖,今天这样算温柔吗?”

    他眼神灼灼地盯着她瞳孔里自己的倒影。

    根本不是询问,倒像是在验收成果。

    陆曦被他按得动弹不得,指尖戳了戳他绷紧的胸肌:“算吧,但你剁排骨时,差点把案板都剁碎了,这算哪门子温柔?”

    怎么不算?

    他没拦着她和那个人说这么久的话,还贴心地把空间留给他们,说话声音也小了许多。

    这不就是温柔吗?

    陆曦又抬手摸摸他皱起的眉头,紧绷的“川”字被她指尖抹平。

    她问:“但你这样,开心吗?谢枭。”

    刻意压抑本性,伪装成另一个样子,你开心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