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鼻尖一酸,眼眶刺痛,视线变的模糊。
“谢谢!”眼泪掉落之前,她匆匆起身,离开了房间。
秋末,昼短夜长。
安静的酒店套房内,一片漆黑。落地窗外,城市夜景的霓虹灯与月光混合,照进房间。
房间的沙发,人影孤独。琥珀色的液体顺着酒杯流淌,冲击出不一样的失落与孤寂。而后,这杯失落与孤寂被人仰头饮尽。
霍铭礼单肘撑在单膝,寂寥的喝着。修长的手指轻扣着空了的酒杯,旁边放着妇科的检查单据,还有还没来得及开封的药。
低垂的视线落在那张检查单上,墨色的眸子深邃暗沉,湿润,微红。
“叮……”桌上的手机响了。霍铭礼视线侧移扫了一眼,方政安打来的。
干净的手指从酒杯挪开,接了电话。
“舅舅。”
“在哪儿?”
“外面。”
“有事?”霍铭礼问。
“回家一趟,有点事要跟你说。”
……
环山别墅区的一栋独栋别墅内。
传统经典的中式风书房里,窗边,霍铭礼双手入兜静立着,俯瞰着窗外的夜景。
身后,茶桌边的单人椅上,林之因双膝并拢,双手放在双膝,低着头,手里拿着纸巾,红着眼小声抽泣。
方政安坐在书桌主位,视线看向霍铭礼,沉声问。
“你那到底是个什么项目,要和自家人争时间?”
原来,林之因一早给方政安打了电话,约了他的时间。中午从医院出来后,林之因就径直去找了方政安,告知了恒生生物这个月28号也要用会展场地的事情。
方政安见林之因一脸委屈,又双眼哭的通红,明白了她是借着会展场地的事儿,来找他这个舅舅诉苦来了。
果然,还没等方政安多问,林之因就把霍铭礼和江晚黎昨夜在酒店的事情告知了他。还说起了订婚的这半个月,霍铭礼没有回过一次家,都住在外面。
霍铭礼和江晚黎之间的事情,方政安虽然不知详情,但多少是了解一些的。他看得出,霍铭礼的心里装着江晚黎。本着家和万事兴的想法,方政安也只能劝林之因想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