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破!”
任逸的断喝与雷暴声同时炸响。
青冥剑裹着电光刺穿冰阵,剑锋点在玄衣人咽喉时,看台上二十八个留影玉简齐声碎裂——没人看清他是如何绕过北斗杀阵的。
裁决长老的铜锣迟迟未响。
任逸转头望向西北角,刘瑶正扶着朱红廊柱喘息,发间玉簪歪斜地挂着半片冰晶。
她脚下散落着被金光咒劈碎的青玉镯,腕间血痕还在往下淌。
“胜者,任逸!”
喝彩声掀翻屋顶的瞬间,任逸看见紫嫣捏碎了手中的琉璃盏。
那个天枢峰长老之女正对着刘瑶冷笑,涂着丹蔻的指尖在颈间比划出割喉的动作。
任逸甩去剑尖血珠,靴底碾过玄衣人掉落的短刃。
当他迈出结界时,戒律堂长老的威压如乌云罩顶,却在即将触到他衣角的刹那,被某道雪色剑气凌空截断。
刘瑶提着染血的裙摆走下玉阶,每步都在石板上留下带霜的脚印。
观众席的议论声渐渐凝固,所有人都看见她发间那支象征着天音阁真传弟子的凤头钗,此刻正随着脚步摇晃出璀璨流光。
任逸剑尖垂落的血珠在青砖上洇开梅花状痕迹。
他迎着刘瑶奔来的方向张开手臂,染血的玄色劲装与霜色裙裾在风中纠缠成太极阴阳鱼。
观战席爆发出潮水般的喧哗,二十八个宗门的旗帜在灵力震荡中猎猎作响。
刘瑶扑进他怀里时,腰间破障铃撞出清越声响。
任逸闷哼一声,后背尚未结痂的伤口又渗出温热。
少女发间雪松香混着血腥气,他垂眼看见她腕间伤口正在凝出冰晶——那是强行突破戒律堂禁制留下的反噬。
“胡闹!”戒律堂长老拍碎半截汉白玉栏杆。
数十道缚灵索从云层中探出,却在触及刘瑶腰间凤头钗时骤然缩回。
天音阁真传弟子的信物映着朝阳,在两人周身织出淡金色结界。
紫嫣捏着琉璃碎片的指尖渗出血珠。
她盯着刘瑶发间摇晃的凤头钗,突然抬脚踹翻面前案几:“戒律堂都是死人吗?”果盘里的朱颜果滚落到任逸脚边,被他靴底碾成殷红汁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