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个笑话。

    单看崔岘跟东莱先生现在这个腻歪的情况,吴清澜什么都懂了!

    合着你俩早看对眼了啊!

    难怪,难怪崔岘建议我去请东莱先生,难怪先前东莱先生对我那般有敌意!

    东莱先生笑了许久,而后终于找回理智,看着崔岘笑眯眯说道:“邺侯插架,藏的是渊博学问;刘向校书,授的是辨章学术。”

    “邺侯不藏,刘向无书可校;刘向不校,邺侯徒藏故纸。”

    “故,破题当以:藏为体,校为用。”

    这是在对崔岘给予热情回应。

    看似是藏校相济。

    实则是师徒相授!

    原来……这老头/这小子早就对我有意思啦!

    崔岘认真听完,强忍住笑意,拱手致谢:“学生受教。”

    东莱先生一抚胡须,笑呵呵满意道:“孺子可教也。”

    教室最后方。

    目睹这‘甜蜜’场面的吴清澜面无表情,既替崔岘感到高兴,又觉得颇为酸涩。

    三个人的师徒情谊太过拥挤。

    我不应该出现在这里。

    我走,我走还不行吗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