扎起来,鼻涕眼泪糊了一脸,语无伦次地嚎叫着,活像个被抢了棒棒糖的三岁小孩。
王敬尧痛苦地闭上眼睛,实在不忍心看这个丢人现眼的玩意儿,脸上写满了“我怎么生出这么个玩意儿”的绝望。
诸葛蛋站起身,溜达到王灿面前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脸上的笑容收敛得干干净净,只剩下冰碴子一样的冷漠。
“二公子,饭可以乱吃,话可不能乱讲。
老朽只是奉皇命来请老将军回京城享清福的,是你自个儿猪油蒙了心,非要跟张猛搅和在一起,想弄死我这个朝廷命官,还想逼着你爹造反。
啧啧,这罪名,够抄家灭族好几回了吧?”
“不!不是我!是张猛!都是他逼我的!是他逼我的!”
王灿吓得魂儿都没了,拼命想把锅甩给已经变成两截的张猛。
“哦?是吗?”诸葛蛋挑了挑眉毛,慢悠悠地踱步,跟逗傻子似的,“哎哟喂,二公子,外面可有好几百号兄弟瞅着呢。
是你嗷嗷叫着带人把这儿围得跟铁桶似的,也是你嚷嚷着要把老朽剁碎了喂狗。
你说,大伙儿是信你这刚表演完‘屁滚尿流’行为艺术的活宝呢,还是信老朽我这个差点晚节不保、惊魂未定的可怜老头儿呢?”
王灿的脑子彻底宕机,只剩下生物本能,眼泪鼻涕糊了一脸,对着他爹发出杀猪般的嚎叫:“爹!救命啊爹!
我是你亲生的啊!”
王敬尧猛地睁开眼,眼里的火花挣扎了两下,噗呲一声灭了,只剩下灰烬。
他看着眼前这个刷新了他对“蠢”的认知的玩意儿,连气都生不起来了,只觉得心累,像跑完了一万米还被扣了工资。
他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,声音跟漏气的轮胎似的:“孽障…自己挖坑自己埋吧…爹也捞不动你了…”
诸葛蛋满意地拍了拍巴掌,跟看完一出蹩脚戏似的,对着那几个专业捆绑的亲兵挥了挥扇子:“行了行了,戏看完了,把这道具拖下去处理一下。
罪名嘛,就按顶配的谋逆套餐算。至于具体怎么个‘处理’法,老王啊,”
他笑眯眯地看向王敬尧,“你懂的,得让老板满意,顺便也给街坊邻居一个交代,别搞得大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