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敬尧费劲地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,咳了两声,被扶着坐下,眼神复杂地瞟了诸葛蛋一眼,心里估计在骂娘。
张猛却“哼”了一声,跟占山为王似的,“咣当”一下坐那儿,抓起桌上的酒壶就给自己吨吨吨灌了一大碗,酒水顺着他那乱七八糟的胡子往下流,看着就埋汰。
“联络感情?”张猛把空碗重重往桌上一磕,发出“砰”的一声巨响,活像要干架,瞪着牛眼瞅着诸葛蛋,满脸都是“你算老几”的不屑,“诸葛大人是吧?咱们敞开了说!
你算个什么玩意儿?不就是京城里那个新皇帝屁股后面的一条哈巴狗!
跑到咱们平卢地界来汪汪叫,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?”
诸葛蛋脸上的笑容纹丝不动,只是那双小眼睛眯成了一条缝:“张副将这话说的,忒伤感情了。
老朽可是拿着圣旨来的,代表的是朝廷,是咱大楚的天子。
张副将对老朽不满意,那是对朝廷有意见,还是对当今陛下有想法啊?
这帽子可不小哦。”
“少他娘的拿朝廷和皇帝老儿压老子!”
张猛猛地一拍桌子,震得杯子盘子叮当乱响,他“噌”地站起来,脸上杀气腾腾,跟刚从屠宰场下班似的,“老子今天就让你死个明白!这平卢,以前姓王!以后就姓张!
轮不到你们这些京城来的杂种指手画脚!”
他狞笑一声,跟个反派似的,对着门外扯着嗓子嚎了一句经典台词:“来人!关门!放狗…呸!放斧头帮!”
话音刚落,“呼啦”一下,雅间四周的屏风后面,墙角旮旯里,瞬间冒出黑压压一片手拿明晃晃大斧头的壮汉,个个膀大腰圆,凶神恶煞,看着就不像好人,少说也有五十大几号,把个好好的雅间围得跟铁桶似的!
浓烈的杀气混合着汗臭味瞬间弥漫开来,楼下隐约传来“叮叮当当”的打铁声和女人的尖叫声。
显然,王灿那小子果然不负众望,带着他那帮乌合之众把整个醉仙楼都给包圆了!
场面一度十分劲爆!
张猛那叫一个得意,笑得后槽牙都快飞出来了,指着诸葛蛋的鼻子唾沫横飞:“老瘪犊子!栽了吧?爷爷我今儿就在这儿把你剁成肉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