忍心看着殿下蒙冤,臣心里怎么能过得去?想来想去,实在没有两全之策。”
只见殷郊自己心想,料想今日难以逃脱此劫,便说:“也罢!将军既然奉了君命,不敢违抗。我还有一言,希望将军能行此大德,保全我一脉生命。” 黄飞虎说:“殿下有何事?但说无妨!” 殷郊说:“将军可将我殷郊的首级,带回都城复命。可怜我年幼的弟弟殷洪,放他逃往别国,倘若他日他长大成人,或许能借兵报仇,洗雪我母亲的沉冤。我殷郊即便死了,也如同活着一样,希望将军可怜我们。”
殷洪上前急忙阻止说:“黄将军,此事万万不可!皇兄是东宫太子,我不过是个庶子,况且我年纪又小,没有什么大的作为。黄将军可将我殷洪的首级带回去复命,皇兄可以往东鲁,或者去西岐,借一支军队,或许能报母亲和弟弟的仇,我又怎会吝惜这条性命?”
殷郊上前一把抱住兄弟殷洪,放声大哭:“我怎么忍心让年幼的弟弟遭受如此惨刑?” 二人痛哭流涕,彼此都不忍心,你推我让,谁也不肯舍弃对方。方弼、方相看到如此悲痛的情景,二人喊道:“真是苦死人了!” 泪如雨下。
黄飞虎见方弼如此忠心,心中实在不忍,感到十分凄凉。于是含泪喊道:“方弼,不必啼哭,二位殿下也不必伤心。此事只有我们五人知晓,如有泄露,我举族都难以保全。方弼过来,你保护殿下往东鲁去见姜桓楚,方相你去见南伯侯鄂崇禹,就说:‘我在中途,放殿下往东鲁。’告诉他们:‘让他们两路调兵,清除奸佞,洗刷冤屈。’我黄飞虎到时候自有办法应对。”
方弼说:“我弟兄二人今日早朝时,不知会发生这样的异事,当时只顾临朝保驾,没带路费。如今要分头前往东南二路,这可怎么办?” 飞虎说:“这事你我都没料到。” 飞虎沉思了半晌,说:“可把我家内悬挂的宝物拿去,到前面路上卖掉,权当路费。这宝物上有金镶,价值百金。二位殿下,前途保重!方弼、方相,你们兄弟可要用心,这功劳可不小,臣回宫复命了。”
飞虎骑上神牛,返回朝歌进城时,天色已晚,百官还在午门。黄飞虎下了坐骑,比干问:“黄将军,事情怎么样了?” 黄飞虎说:“没追上,只能回来复旨。” 百官听了,都十分高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