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再接着玩。” 接着问另外两处的情况。里间打天九的人已经结算好账目,等着吃饭。玩公番的还没结束,不肯停下来吃饭。于是大家也顾不上一起,先摆下一大桌酒菜,贾珍陪着一部分人先吃,让贾蓉稍后陪另外一批人。
薛蟠兴致高昂,搂着一个小厮喝酒,又让人把酒拿去敬邢傻舅。邢傻舅输了钱,心情不佳,喝了两碗酒就有了醉意,埋怨那两个小厮只巴结赢家,不理会输家,于是骂道:“你们这些人,就知道趋炎附势。平日里大家天天在一起,谁的好处你们没沾过,只不过我这一会儿输了几两银子,你们就区别对待了。难道以后就再也不求着我们办事了!” 众人见他喝醉了,连忙说:“确实是这样,他们的做法太不应该了。” 接着喝令小厮:“快敬酒赔罪。” 两个小厮早就习惯了这种场面,连忙都跪下敬酒,说道:“我们这种人,师父教的就是不论远近亲疏,只看谁当时有钱有势就去讨好;就算是活佛神仙,一旦没了钱势,也不许去理会。况且我们年纪小,又干这一行,求舅太爷您体谅我们,饶了我们这一回吧。” 说着,就举着酒杯,屈膝跪下。
邢大舅心里虽然已经消了气,但还故意装作生气不理他们。众人又劝道:“这孩子说的是实话。老舅您向来怜香惜玉,今天怎么反倒这样了呢?您要是不喝这酒,他们两个怎么敢起来。” 邢大舅实在忍不住了,才说道:“要不是大家说情,我才不理他们。” 说着,接过酒杯一饮而尽。接着又有人斟上一碗酒。邢大舅被酒勾起了往事,借着醉意说出了心里话,他拍着桌子对贾珍感叹道:“也难怪他们把钱看得那么重。多少出身世家的人,一提到‘钱势’二字,连骨肉亲情都不顾了。老外甥,昨天我和你那边的伯母闹别扭,你知道吗?” 贾珍说:“没听说过。” 邢大舅叹着气说:“就为了钱这混账东西。钱这东西,太厉害了!”
贾珍深知他和邢夫人关系不好,邢夫人总是嫌弃他,他心里有不少怨言,于是劝道:“老舅,您也太不节制了。要是您一直这么花钱,有多少钱也不够您花的。” 邢大舅说:“老外甥,你不了解我们邢家的情况。我母亲去世的时候我还小,不懂世事。我们姊妹三个,只有你伯母年纪大些,先出了阁,家里的一份家私都被她把持着带到了贾家。如今二姐姐也出了阁,但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