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,把她们砍杀了。
房中的李巧奴听到动静,慌忙开门,正好迎面碰上张顺,张顺手起斧落,将她劈倒在地。张旺在灯影下看到李巧奴被砍倒,推开后窗,翻墙逃走了。张顺懊恼不已,随即割下衣襟,蘸着血在粉壁上写道:“杀人者,安道全也。” 连着写了几十处。
捱到五更天,天快亮了,只听安道全在房里酒醒,叫着巧奴。张顺说:“哥哥别出声!我让你看两个人。” 安道全起身,看到四具尸体,吓得浑身麻木,瑟瑟发抖。张顺说:“哥哥,你看到墙上写的字了吧?” 安道全说:“你可把我害苦了!” 张顺说:“现在有两条路供你选择:要是你声张起来,我自己逃走,哥哥你却要去偿命;要是你想没事,就回家取了药囊,连夜上梁山泊救我哥哥。这两条路你选。” 安道全说:“兄弟,你这见识太短浅了!” 有诗叹道:
久恋烟花不肯休,临行留滞更绸缪。
铁心张顺无情甚,白刃横飞血漫流。
天亮后,张顺收拾好盘缠,同安道全回到家,敲开门,取了药囊后出城,径直来到王定六的酒店。王定六迎接他们,说道:“昨天张旺从这里经过,可惜没碰到哥哥。” 张顺说:“我要办大事,先不报这小仇。” 话还没说完,王定六来报:“张旺那家伙来了!” 张顺说:“先别惊动他,看看他要去哪儿。” 只见张旺到滩头查看船只。王定六喊道:“张大哥,你留船载我两个亲戚过去。” 张旺说:“要坐船就快点来。” 王定六把情况告诉张顺。
张顺对安道全说:“安兄,你把衣服借给我穿,我把衣服换给兄长,然后去坐船。” 安道全问:“这是为什么?” 张顺说:“我自有打算,兄长别问。” 安道全脱下衣服和张顺换了。张顺戴上头巾,用遮尘暖笠遮挡身形。王定六背着药囊。三人走到船边,张旺把船靠岸,三人上了船。张顺钻进船尾,掀起艎板一看,板刀还在。张顺拿了刀,又回到船舱。
张旺摇着船离开岸边,咿咿呀呀地向江心划去。张顺脱下外衣,喊道:“船家,快来,你看船舱里进水了。” 张旺不知是计,把头伸进舱里,被张顺一把揪住,大喝一声:“强贼!还记得前天雪天坐船的客人吗?” 张旺一看,吓得说不出话来。张顺喝道:“你这贼谋了我一百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