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天有不测风云,人有旦夕祸福。谁能保证一直不出事呢?” 潘金莲说:“多亏了这个干娘!我一个妇道人家,无依无靠,要不是干娘,邻居们谁肯来帮我!” 武松问:“现在埋在哪里?” 潘金莲说:“我一个人,到哪儿去找坟地?没办法,停了三天,就拉出去火化了。” 武松问:“哥哥死了几天了?” 潘金莲说:“再过两天,就是断七了。”
武松沉思了好一会儿,便出门径直前往县里。到了住处,打开锁,走进房间,换上一身素净的衣服,让土兵找来一条麻绦系在腰间,又在身上藏了一把刀身尖长、刀柄短小、刀背厚实、刀刃锋利的解腕刀,拿了些银两带在身边。他叫来一个土兵,锁好房门,去县前买了些米面、椒料等物,还有香烛和冥纸,傍晚时分回到家中敲门。潘金莲打开门,武松让土兵去准备饭菜。武松在灵床前点起灯烛,摆上酒食。到了二更时分,一切准备妥当,武松扑倒在地,拜道:“哥哥,你的阴魂想必就在附近!你生前为人老实,如今死后却死得不明不白。你若是含冤受屈,被人害死,就托梦给我,兄弟一定为你做主报仇!” 说完,他把酒洒在地上祭奠,烧化了冥纸,接着放声大哭,哭得两旁的邻居都心生凄凉之感。潘金莲也在屋里假意哭泣。武松哭完后,和土兵一起吃了饭菜和酒,找来两条席子,让土兵睡在中门旁边,自己则拿了一条席子,在灵床前睡下。潘金莲独自上楼,关上楼门睡觉。
大约快到三更的时候,武松翻来覆去难以入眠,看那土兵,睡得鼾声如雷,像死人一般一动不动。武松起身,看着灵床前那盏琉璃灯半明半暗,侧耳倾听更鼓,正好敲到三更三点。武松叹了口气,坐在席子上自言自语道:“我哥哥生前懦弱,怎么死后还是这么不明不白!” 话还没说完,只见灵床下面突然卷起一阵冷气。这冷气阴森恐怖,只见:
无形无影,既非雾也非烟。盘旋起来如同怪风刺骨般寒冷,凛冽得像煞气穿透肌肤般阴寒。灵前的灯火在昏暗中失去了光明,墙壁上的纸钱在惨暗中纷纷飞散。隐隐约约似乎隐藏着被毒死的冤魂,飘飘荡荡的是那招魂的幡旗。
那阵冷气吓得武松毛发直竖,他定睛一看,只见一个人影从灵床底下钻了出来,喊道:“兄弟,我死得好惨啊!” 武松还没看清楚,正想上前再问,只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