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擦干净刀,插进刀鞘。洗了手后,施了一礼,说道:“有劳各位高邻,还请多多担待。请各位到楼上稍坐片刻,我武二马上就来。” 四位邻居面面相觑,不敢不听从,只好都上楼去坐下。武松吩咐土兵,也把王婆押到楼上去。关了楼门,派两个土兵在楼下看守。
武松包好妇人的那颗头,径直朝着西门庆的生药铺走去。他看着店铺的主管施了一礼,问道:“大官人在家吗?” 主管说:“刚刚出去了。” 武松说:“借一步说话,有点小事想问问。” 那主管也认识武松,不敢不出来。武松把他引到旁边一条偏僻安静的小巷里,突然变了脸色,问道:“你是想死还是想活?” 主管慌张地说:“都头在上,小人可没得罪过您啊。” 武松说:“你要是想死,就别告诉我西门庆去哪儿了;你要是想活,就老老实实跟我说,西门庆在哪里?” 主管说:“他刚刚和一个熟人,去狮子桥下的大酒楼上喝酒了。” 武松听了,转身就走。那主管吓得半天都动弹不得,随后自己离开了。
再说武松直奔狮子桥下的酒楼前,问酒保:“西门庆大郎和什么人在喝酒?” 酒保说:“和一个做生意的,在楼上临街的雅间里喝酒。” 武松径直往楼上冲去,到了雅间前,透过窗户往里看,只见西门庆坐在主位上,对面坐着一个客人,两个歌女坐在两边。武松把包裹打开一抖,那颗血淋淋的人头滚了出来。武松左手提着人头,右手拔出尖刀,挑开帘子,钻了进去,把妇人的头朝着西门庆的脸上扔过去。西门庆认出是武松,大吃一惊,叫道:“哎呀!” 他立刻跳上凳子,一只脚跨上窗槛,想要逃跑,可看到下面是街道,不敢往下跳,心里顿时慌乱起来。说时迟那时快,武松用手轻轻一撑,“嗖” 地一下跳到桌子上,把桌上的碗碟都踢到了地上。两个歌女吓得动弹不得。那个和西门庆一起喝酒的财主也吓得手忙脚乱,瘫倒在地。西门庆见武松来势汹汹,便虚晃一招,抬起右脚猛踢过去。武松只顾往前冲,见他脚踢过来,稍稍一闪,恰好那一脚踢中武松的右手,那口刀被踢得飞了起来,直接掉到了街面上。西门庆见踢掉了武松的刀,心里顿时不那么害怕了,右手又虚晃一下,紧接着左手一拳朝着武松的心窝打过去。武松轻轻一闪,顺势从西门庆的腋下钻了进去,左手搂住他的头,连肩膀一起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