辖如此豪杰,今天能有幸相见,真是万幸。” 鲁达说:“洒家只是个粗人,还犯了死罪。要是员外不嫌弃我身份低贱,愿意和我结交,以后只要有用得着洒家的地方,尽管开口。” 赵员外非常高兴,又问起鲁达打死郑屠的事情,两人还聊了些闲话,切磋了一下枪法,吃了大半夜的酒,这才各自去休息。
第二天一大早,赵员外说:“这里恐怕不太安全,提辖不如到我庄上住些日子。” 鲁达问:“贵庄在什么地方?” 赵员外说:“离这儿十里多路,有个地方叫七宝村,就是我家。” 鲁达说:“那太好了。” 赵员外先派人到庄上,牵来两匹马。还没到中午,马就到了。赵员外请鲁提辖上马,又叫庄客挑着行李。鲁达告别了金老父女俩,和赵员外上了马,两人并驾齐驱,一路上说着过去的事情,朝着七宝村走去。没一会儿,就到了庄前,两人下了马。赵员外拉着鲁达的手,一直走到草堂上,分宾主坐下,一面让人杀羊摆酒招待。晚上安排鲁达在客房休息,第二天又准备酒菜款待。鲁达说:“员外对我如此厚爱,洒家该如何报答呢。” 赵员外说:“四海之内皆兄弟,说什么报答的话。”
长话短说。从那以后,鲁达在赵员外的庄上住了五七天。有一天,两人正在书院里闲坐聊天,只见金老急匆匆地跑到庄上,径直来到书院,见到了赵员外和鲁提辖。看周围没人,金老就对鲁达说:“恩人,不是老汉我多心,因为之前恩人在楼上吃酒,员外误听人报,带着庄客闹了街坊,虽然之后事情平息了,但人们都有些怀疑,这事也传开了。昨天有三四个公差在邻舍街坊打听消息,问得很仔细,恐怕是要来村里捉拿恩人。要是恩人有个闪失,可怎么办呢?” 鲁达说:“要是这样,洒家自己走就是了。”
赵员外说:“要是留提辖在这里,万一出了什么意外,让提辖埋怨;要是不留提辖,又实在抹不开面子。我倒是有个办法,能让提辖万无一失,还能安身避难,就怕提辖不愿意。” 鲁达说:“洒家本就是个犯了死罪的人,只要有个安身的地方就行,有什么不愿意的。” 赵员外说:“要是这样就太好了。离这儿三十多里有座山,叫五台山,山上有个文殊院,原本是文殊菩萨的道场。寺里有五六百僧人,主持智真长老是我的结拜兄弟。我祖上曾在寺里捐过钱,是本寺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