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吓得呆住了。
郑屠右手拿刀,左手就来揪鲁达,鲁提辖顺势一把按住他的左手,一脚朝着他的小腹踢去,只听 “腾” 的一声,郑屠被踢倒在当街。鲁提辖再上前一步,踩住郑屠的胸脯,举起醋钵儿大小的拳头,对着郑屠说:“洒家当初投奔老种经略相公,做到关西五路廉访使,才勉强算得上镇关西。你不过是个卖肉的屠户,像狗一样的人,也敢叫镇关西!你为什么要强骗金翠莲?” 说着,“扑” 的一拳,正好打在郑屠的鼻子上,打得鲜血四溅,鼻子歪到了一边,那感觉就好像开了个油酱铺,咸的、酸的、辣的,各种味道一起涌了出来。郑屠挣扎着爬不起来,手里的尖刀也丢在了一边,嘴里还喊着:“打得好!” 鲁达骂道:“你这狗娘养的,还敢嘴硬!” 又提起拳头,朝着郑屠的眼眶际眉梢狠狠地砸去,这一拳下去,打得郑屠眼睖缝裂,眼珠都迸了出来,就好像开了个彩帛铺,红的、黑的、绛的,各种颜色都冒了出来。两边围观的人都惧怕鲁提辖,谁敢上前去劝?郑屠实在受不了,只好讨饶。鲁达喝道:“哼!你这个无赖,要是跟俺硬到底,洒家倒还饶了你。你既然讨饶,洒家却偏不饶你!” 说着,又是一拳,正好打在郑屠的太阳穴上,这一拳下去,就好像做了一场全堂水陆的道场,磬儿、钹儿、铙儿一起响。鲁达一看,只见郑屠直挺挺地躺在地上,嘴里只有出气,没有进气,动弹不得了。
鲁提辖假意说:“你这家伙装死,洒家再打。” 可看着郑屠的面皮渐渐变了颜色,鲁达心里寻思:“俺本来只想狠狠地教训这家伙一顿,没想到三拳真把他打死了。洒家要是吃了官司,又没人送饭,不如趁早离开。” 于是,他拔腿就走,还回头指着郑屠的尸体说:“你装死,洒家和你慢慢算账。” 一边骂着,一边大步离开了。街坊邻居和郑屠的伙计们,谁敢上前去阻拦他。
鲁提辖回到住处,急忙收拾了些衣服、盘缠和细软银两,那些旧衣服和粗重的东西都不要了。他拿了一条齐眉短棒,跑出南门,一溜烟地跑远了。
且说郑屠家里的人,救了半天也没把他救活,郑屠就这么一命呜呼了。他的家人和邻居们直接到州衙去告状。正好府尹升堂,接过状子看了之后,说:“鲁达是经略府的提辖。” 府尹不敢擅自去捉拿凶手。于是,府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