诉我。”说着抬起脚晃了晃,“连续跑了五天,偏偏今天脚又疼了。”紫芝说:“我劝姐姐,脚裹成四寸也还看得过去,何必非得三寸,缠得都走不动路才罢休呢?”
董青钿说:“她可是我们的老姐姐,你还打趣她?刚才宝云姐姐说你记性好,我今天跟你打个赌,一会儿你去各处挨个儿看看:姐妹们总共分在几处,每处有几人,一共多少人?除了弹琴、下棋、写字、画画的人,其他情况要是说得丝毫不差,那才算记性好,我就把手上这副翡翠镯子送给你;要是你说错了,就把你的翡翠鼻烟壶送给我。你敢不敢赌?”紫芝说:“原来你看上我的鼻烟壶了。既然这样,宝云姐姐做个中间人,我就跟你赌这个。”宝云说:“算了,算了,算了!我不做中间人,省得最后你们反悔,跟你们扯皮。”题花笑着说:“我最喜欢做中间人了,还能落点好处,怎么不来找我?”董青钿和紫芝说:“这样太好了,那就麻烦姐姐做中间人。”题花说:“你们二位把赌的东西放在我这儿,我才放心。”董青钿马上把镯子交给了题花。紫芝也把鼻烟壶递给题花说:“姐姐可千万别把里面的鼻烟偷吃完了。最近像这种酸味的鼻烟可少见了。”题花笑着说:“放心,要是吃完了,我有‘醋’。”紫芝说:“怎么姐姐还没出嫁,就提前喜欢吃醋了?”题花听了,放下笔,举着扇子,追着要打紫芝。
紫芝飞快地跑开,来到文杏阁,只见师兰言、章兰英、蔡兰芳、枝兰音四人正准备打马吊,旁边宰玉蟾、钱玉英、孟玉芝在围观。大家搬好座位。蔡兰芳对紫芝说:“紫芝姐姐怎么不来玩两局?”紫芝说:“今天我受主人托付,要帮她照应客人,所以不能陪你们玩。我看你们玩两局牌,还得去别的地方看看呢。”章兰英问师兰言:“兰言姐姐,我们是打古谱,还是打时谱呢?是三花落尽,十字变为熟门,还是百子上桌,十子就算熟门呢?”师兰言说:“要打当然是时谱更简便。至于百子上桌,十子就算熟门,未免太随意了,这是谱上没有的。要是照这样打法,那‘鲫鱼背’这种牌型也可以不用了。”宰玉蟾说:“正是。我听说‘鲫鱼背’有个牌谱,不知道各家都是怎么组合的?”紫芝说:“我记得庄家是红万、九十、六万、六索,其余都是十子、饼子;四八那家,是百子、九饼、一万、一索、三万、三索、七万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