竟真的乘着肩舆过来了。
“你现在好大的架子啊!叫你来看个病,还得三请四求,搞得好像我上辈子欠了你似的。”
姜倚安由两个丫鬟扶着,乌龟似的慢慢磨蹭至炕沿坐了,伸手到炕桌上自顾自倒了盏茶喝。
姜倚繁仍然忙着自己的事儿,懒得看他一眼。
“不爱来你可以不来,我又没求着你,大不了另请高明呗。”
姜倚安脸色微沉,把茶盏往桌上一扣。
“我们把你养到如今这么大,你就是这么报答我们的?”
姜倚繁不吃他这套,“这话说的,我们梁家不也养大了你的宝贝妹妹梁婉音吗?”
“这哪能一样?”姜倚安抬手拍桌,“没良心的东西,你在侯府过的什么日子?婉音在梁家过的又是什么日子?让你像她那样吃苦受罪长大,你愿意吗?”
姜倚繁把手中的药杵搁下,揉了揉酸疼的虎口。
有什么不愿意的?更苦的日子,她又不是没过过。
她常常想,如果当年自己和梁婉音没被调换就好了。
好歹不用担着窃取梁婉音人生的罪名与愧疚过活,反少受很多罪。
“行了,我今天过来,不是为了跟你斗嘴,”姜倚安收了收脾气,把刚才被拍歪倒的茶盏盖子扶正,“那药,找到了没有?”
姜倚繁起身,到炕桌另一侧坐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