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年:“按辈分来说,我该称呼你一声爷爷,但你们一家是怎么对我爹的大家有目共睹,所以您老是想要我们当着这些邻居的面来讨论当初我爹被您‘买’回来的过程吗?”
杨望年眯起了眼睛,盯着林玉娘好一会儿,口气忽然软了下去:“大壮啊,既然来看爹,就进屋说话吧!”
张氏恶狠狠地剜了林玉娘一眼,又瞪向沈大壮,用胖手指着他吼道:“你是聋了,没听见你爹的话?”
沈大壮有些畏缩地看了林玉娘一眼,她冷冷道:“走吧,咱们进去说!”
沈大壮推着李承谨和两个孩子进了杨家,杨望年对外面吃席的人道:“各位邻居抱歉啊,大家慢慢吃,不要因为此事受了影响。”
立刻就有人叫道:“杨大伯你放心,待会儿他们一家子敢为难你们,我们可不饶他们!”
“是啊!有我们街坊邻居在,他们敢动你们一家人试试!”
林玉娘扭头斜眼看了一眼那些满脸怒气的人,抬了一下手中的弓箭:“不服气的可以来试试——”
话没说完,一支箭矢“咻”地从她手里飞了出去,将刚才吼得最凶那人的帽子射了出去,直直钉在了他身后的墙上!
那人吓得差点尿了裤子,其余的人呆若木鸡,再也没人敢多说半个字。
杨望年的眼神沉了下去,反手将门关上了。
“爹,你说话!”林玉娘道。
沈大壮犹犹豫道:“爹,我、我当年的衣服呢?”
杨望年的眼眸狠狠一缩,却立刻露出一副好奇的表情:“你这么大老远跑来,就是要你小时候的衣服?”
“主要是……”沈大壮朝儿子看了一眼,磕磕绊绊道,“想、想打听一下沈家的情况……”
“哎呀,这么多年过去了,那衣服早就被你娘扔了。”杨望年不动声色道。
沈大壮又朝儿子望去。
李承谨终于开口了:“当初你买人的票据呢?”
杨望年一张老脸顿时抽搐起来,这才正眼朝坐在独轮车上的李承谨望去。
他竟没想到沈溪会回来!
“票据啥的早没了。”
“牙行叫什么?确切地址在鄂北何处?”李承谨追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