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会给裴长渊灌下去。”

    出乎意料。

    虞晚乔比他想象中冷静很多。

    她没有丝毫犹豫,端起一个茶杯,仰头一饮而尽。

    裴长泽的眼睛越来越红,神情也变得扭曲,疯狂……

    他突然僵住。

    虞晚乔放下杯子之后,

    她又重新端起一杯新的,继续喝……

    一杯,两杯,三杯,……

    将十杯都喝了个干净,她手腕发着抖,但面色无惧。

    “让我见他。”

    裴长泽紧咬牙关,想骗自己也不能了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?!”

    他揪住虞晚乔的衣裳,狠狠扇了她一巴掌:“为什么!贱人!你就这么想救他,哪怕自己死?”

    虞晚乔的左脸被打得肿起来。

    她唇角溢出一点血。

    “如果死在你手里……是我的命数……我不想连累任何人……”

    更何况,

    是她最爱的人。

    裴长泽似乎看清了,他放肆又张扬地笑着。

    莫名其妙哭出两行眼泪。

    掰过虞晚乔的下巴,恶狠狠质问:“你爱他!为什么不能爱我?我也是你养兄。”

    “你能不顾世俗眼光跟他在一起!那我们呢?”

    虞晚乔似乎被他吓得不轻。

    她从未想过这种角度,害怕地往后挪动……

    裴长泽逼她:“说话!你说啊!”

    虞晚乔:“你恶不恶心!”

    裴长泽掐住她的头发,一把将人薅过来。

    “我恶心?我能有裴长渊恶心?当年!你以为我是怎么被外派出去的?还不都是拜裴长渊所赐!”

    “说得好听点,是让我出去绘画山河图!实际上!不就是流放吗?我不能回家,不能跟你见面!”

    “现在他春风得意,成了王爷,至交还当上皇帝!祁煊上位直接把我辛苦绘画的山河图烧了个干净!”

    “还贬我的官!你敢说,我的痛苦不是裴长渊造成的吗?”

    “既然我最后的荣耀都被你们毁去……”

    “好啊……”

    裴长泽边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