逆不道的话!不怕朕废了你的太子之位吗?”

    他只不过是要把兵权收回来而已。

    那本就是祁家的东西,是他的东西!

    他是天子!

    难道没有这个权利?

    祁煊面色坦然:“父皇,儿臣乃肺腑之谏。”

    皇帝显然动了怒,手指着他:“滚回你的东宫!禁足反省!再不从,朕必定废了你!”

    祁煊:“如果父皇只能听进去顺自己心意的话,儿臣的确该闭嘴。可父皇该听的,不只有自己的心声。”

    皇帝:“轮得到你在这儿说教!来人,给朕拿下太子!”

    殿外甲胄声响骤起,

    二十四名金吾卫撞开朱门。

    为首侍卫长单膝触地,玄色披风扫过青砖:“陛下!”

    穆云瑶第一时间拉住虞晚乔的手。

    盯着场内的变故。

    她早有心理准备,就在刚才祁煊带着她去上药的时候,就交代过了,今日空有变故,但不必惊慌。

    一切有他和裴长渊。

    皇帝抬手时,袖中金线暗纹随动作射出冷光:“把太子押入大牢!”

    “谁敢?!”

    祁煊忽然冷笑,身旁皆是刀光剑影,他丝毫不惧:“孤的好父皇,你听不进去好话?”

    “那你不配坐龙椅!”

    皇帝拍案而起,九龙鎏金案震得酒盏尽碎。

    “祁煊!你敢谋反!”

    他抬眼直视御座上翻涌怒涛的帝王,喉间滚出的字句如寒松负雪:“儿臣唯有赤子心,无半分谋逆意。”

    祁煊扯出冷笑:“但儿臣不能眼睁睁看着父皇当个昏君!寒了百姓与臣子之心。”

    皇帝的十二旒冕旒剧烈晃动,愈发气急:“拿下!给朕拿下他!”

    金吾卫没动,面面相觑。

    裴长渊轻叹一声,举起金杯,忽而掷地。

    七十二名玄甲卫破窗而入,将金吾卫围起来。

    殿外的动静也一刻不曾停歇。刀剑碰撞在一起的声音此起彼伏。

    皇帝跌坐在龙椅上,看着他们两人:“你们!你们是要逼宫吗?”

    祁煊没理会他,冲裴长渊轻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