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听下面人说,

    太子割了九公主左手的小拇指,定北王毒哑了谢丞相之女。

    怒气滔天,风风火火赶来。

    “混账!你们两个!有没有把朕放在眼里?!”

    殿内金碧辉煌,玉盘珍馐罗列。

    皇帝稳坐龙榻,指尖叩击鎏金案几,眉峰骤凝如冰刃出鞘。

    “动用私刑!还是在今天这样的日子!”

    “胆大包天啊!”

    文武百官怕得跌跪在地,皆伏如寒蝉。

    祁煊刚要开口,

    便见皇帝掷出玉珏,轰然砸在红柱上。

    “逆子!那可是你亲妹妹!”

    他据理力争:“父皇不过问其中缘由吗?”

    裴长渊拱手,面无悔意:“皇上息怒。”

    皇帝看着他们两个,一个比一个来气。

    “你!”

    “你们!!”

    他一连砸了好几个盘子,还是泻不出心里那股火。

    “说!究竟为什么?!给你们机会!好好说!”

    裴长渊:“谢丞相之女谢幼宣侮辱臣妻,侮辱太子妃。九公主黑白不分,助纣为虐,对太子妃动了手,且要掌掴臣妻。”

    “臣,无可忍。”

    祁煊慢悠悠拱手:“儿臣附议。”

    皇帝终究是九公主的父亲,心里难免偏私。

    “即便如此!你们也该交由朕来处决!你们!像什么话!”

    祁煊与裴长渊对视一眼。

    没人怕啊。

    祁煊抿唇笑,被皇帝看见,当即抄起酒壶砸向他:“嬉皮笑脸!你当朕跟你们胡闹?”

    他侧身一躲,那壶酒直接砸地上。

    裴长渊定定站着。

    祁煊弹弹衣袖:“父皇,息怒。今天的庆功宴,儿臣与定北王好歹有功在身,处置两个不知好歹的人,也不过分吧?”

    “是她们闹事在先。”

    提起庆功宴这档子事儿。

    皇帝死压住满腔的怒火,没忘记自己的目的。

    “你别以为你跟着裴长渊打了几场胜仗,尾巴就能翘上天!”

    起煊:“儿臣没有尾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