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斩钉截铁道:“不需要。”
“裴长渊,你在我这的诚信度为零了。你的承诺,我不稀罕,你的弥补,我更是瞧不上眼。”
“我还是那句话,你滚远点对谁都好。”
她懒得再跟他说废话,
转身回了屋里面,把门一关,与他隔绝。
裴长渊站在原地,一步没移,只觉得心痛得连呼吸都在抽动,他缓慢弯了膝盖,跪下去,虔诚地跪着……
像是求神拜佛的信徒,乞求垂怜。
乞求原谅。
铅云如墨,惊雷炸响。
豆大的雨点裹挟着狂风,铺天盖地地砸落下来。
裴长渊的双膝深陷在泥水中,发梢不断有雨水滴落,混着脸颊上的水珠,分不清究竟是雨水还是泪水。
他低垂着头,脖颈处的青筋微微凸起,衣角在狂风中肆意翻飞。
雨下了一夜。
他跪了一夜。
次日,
虞晚乔晨起,
她一打开房门,便看见他狼狈不堪的模样。
“你……你在这儿跪了一夜?”
裴长渊浑身都湿透了,很僵硬。
他四肢被冷得轻微打抖,见到她还是扯出笑意,
稳住声线:“没事。”
虞晚乔张了张口,终究是没说出奚落他的话。
继续去做自己要做的事情。
洗漱之后,
她看他还跪在原地,有些烦了:“你要在这儿跪到什么时候?你能不能走啊?”
裴长渊脸色苍白:“不想走。”
虞晚乔心中冒火:“随便你。”
她正要入屋内叫裴昭昭起床,身后传来沉闷的重物坠地声。
虞晚乔心头一紧,
急忙回头,
只见裴长渊一袭玄色长衫沾满泥污,歪歪扭扭地倒在地上……
“裴长渊!”
她惊呼一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