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禾仓见到裴长渊,第一时间便觉得他是个大人物。
为什么!会抓他?
“你们……你们是不是,抓错人了啊?”
裴长渊慵懒地靠在太师椅上,修长的指节有一搭没一搭敲着扶手,他对陈禾仓,没有半分好脸色。
青墨缓缓道来:“陈禾仓,你自小与祖母相依为命长大,祖母去世之后,便靠打渔为生。偶然与我们夫人相识,是么?”
夫人。
裴长渊很满意这个称呼,勾勾唇角,默认了,没说话。
陈禾仓见到青墨,
一瞬间便想起来之前的事情,他眼睛刚好,怎么又碰上他!
“我,我不认识,不认识什么夫人!”
青墨:“装,继续装。”
陈禾仓脑子飞速运转:“大人!我真不认识!我一直都生活在村里,连镇上都很少去,怎么可能遇上贵人啊?”
青墨看了一眼裴长渊的脸色。
“我也不跟你拐弯抹角绕梁子了!你抢了我们公子的人当媳妇,胆大包天啊,你可知你招惹的人是谁?”
媳妇儿……
陈禾仓登时想到虞晚乔。
他神情呆滞,急着辩解:“我……我没有抢!”
裴长渊指尖捏着一道平安符,那是他出征前虞晚乔送给他的,已经很旧了,可他视若珍宝,时时带在身上。
经常拿出来看看才安心。
“哦?冤枉你了?”
他头一回出声,便冷得陈禾仓腿根打颤,“肯……肯定是有误会在里面!我真没有抢!我发誓!”
裴长渊:“你的意思是我的人倒追你吗?”
陈禾仓:“也不是!”
裴长渊:“不重要。你老实待在此处,我暂且不会动你。你不配合的话,便免不得要受些皮肉之苦了。”
陈禾仓:“我配合!我一定全力配合!”
离开暗室之时,
裴长渊是笑着的,笑着摇摇头。
“她眼光怎么越来越差?先是沈砚之那个窝囊废,现在又是没本事又没用的渔夫。她就这么喜欢差劲的货色?到处捡垃圾。”
青墨微笑着,他不能批评虞晚乔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