竭。

    虞晚乔从未见过此番模样的他。

    五年不见。

    他……

    怎么变得这么爱哭?

    她深呼吸,把手抽出来,努力让语气平静:“裴长渊,我们之间……不可能有以后。”

    “我劝你早日死心,别再困于过往。”

    “我已经向前走了,希望你也能……”

    他崩溃异常:“住口!”

    她说她往前走了?

    凭什么!?

    她凭什么走向别的人!

    裴长渊胸腔里便有股无名火往上冒。

    他恨她无情!

    也爱她爱得要命。

    “你只能是我的!”

    裴长渊猩红着双眼低吼:“是我太纵容你了吗?才让你有机会死遁逃走?当初我就该把你锁住,不放出来!”

    “也省得你胆大包天背着我嫁给别人!!”

    “虞晚乔,别的事情我都能听你的!但你要我死心,要我放手,要我听着我的孩子叫别人爹!”

    “绝无可能!!!”

    他的疯狂和失态都落入虞晚乔眼中。

    分明他是哭着的,转眼就成了这副模样,看啊,这才是最真实的他。

    虞晚乔明明很清楚,他就是一个这样的人,

    却也会看着他的眼泪生出那么一分心软。

    多余的心软。

    虞晚乔试图将裙裾从他掌心扯出来,他捏得死紧,她攥着银簪捅出好几个细小的洞,撕拉一声。

    裙裾破裂了。

    裴长渊仍旧死死拽着那一角不肯撒手。

    虞晚乔后退,

    他跪着追上来两步,

    她忍无可忍抄起身后桌上摆放着的碗砸在他额头上。

    霎时间!头破血流。

    裴长渊呆呆地看着她,血液顺着额角流入眼睛当中,他看她的视线朦胧中带着一层血色的不清楚的障碍。

    他才怔怔地反应过来,用手擦拭流入眼睛里面的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