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北王,裴长渊。

    她这些年带着裴昭昭走过好几个地方,

    不论去到哪里,都能听到他的光辉事迹。

    战功赫赫,年少封王,被史官一次次载入史书。

    皇帝犒赏三军,

    连带着大赦天下,减轻徭役赋税……

    寻常百姓皆对他赞不绝口。

    裴昭昭见她没理陈禾仓,也不打扰她的思绪,歪着脑袋偷偷跟他说:“娘亲总是这样,每次听到那个大将军的事情就发呆。”

    “陈哥哥,他到底是谁啊?我娘亲跟他认识吗?”

    好奇怪哦。

    陈禾仓唇角扬起:“肯定不认识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是普通百姓,此生想见上贵人一面都难。你娘亲怎么可能跟定北王认识呢?昭昭,你想多啦。”

    裴昭昭眨着眼睫毛追问:“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?”

    陈禾仓一派自信:“当然!”

    “定北王的名讳,举国上下鲜少有人不知!叫……”

    他缓慢吐出一口气,似是很恭敬的模样,说出那三个字:“裴长渊。”

    虞晚乔面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。

    毫无感情色彩地侧目,睨了陈禾仓一眼。

    裴昭昭惊喜大叫:“那他跟我爹爹的名字很像!我爹爹叫裴渊!”

    “昭昭!”

    虞晚乔微拧眉,语气不悦:“不许乱说话。”

    裴昭昭瘪瘪嘴,低声嘟囔着:“我没有……”

    陈禾仓头一回见虞晚乔对裴昭昭发脾气,平日里她无比温柔,笑起来让人如沐春风,他愕然地微张开口。

    “乔姐姐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早了,禾仓你回去吧。”

    虞晚乔头一回下逐客令。

    裴昭昭跟陈禾仓对视一眼,

    皆不明所以。

    裴昭昭主动献殷勤:“那我去送送陈哥哥!”

    虞晚乔揉着酸乏的眉心,似乎有些头疼,默许了她。

    陈禾仓有些放心不下,

    又被裴昭昭拉着往外走,他不断回头看。

    出了屋子,见不到人,才把视线放在裴昭昭身上。

    她扬起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