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再闪躲，而是直直地迎上他目光，眸底没有了恐惧，只有一抹淡淡的哀伤。
她缓缓伸出手，白皙的手指轻握住那杯毒酒。
“好。”
裴长渊看着她一脸平静赴死的模样，心揪得难受。
他努力扯出一抹难看的笑容，强装镇定：“乔乔，都要死了，我们还没喝过交杯酒。”
话音落下，他带着她缓缓将手臂交缠。
罢了，都要死了。
他想怎么做，都顺着他吧。
反正死后都会被青墨强硬地埋在一起，她还怕什么？
大不了被后人挖出来鞭尸，怒斥她不要脸，勾引了最不该勾引的人。
虞晚乔眼神平静，没有反抗，顺从地配合着他的动作。
他们拿的仿佛不是能致人死地的毒药，而是一杯醇香的佳酿。
裴长渊死死盯着她的眼。
生怕少看任何一眼，以后就再也看不到了…
她微微抬起头，目光平静看着他，唇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意。
轻声：“这辈子，我们纠缠至此，也算有个结局了。”
说罢，
她将酒杯凑近唇边，轻抿一口，酒液顺着喉咙滑下……
“下辈子，别再纠缠我。”
一颗心早就被她的话伤的千疮百孔。
裴长渊也没有丝毫犹豫，似乎并不留恋活下去……
两人都将酒杯里的东西喝了个干净。
他放下身段哄她：“乔乔，我们都快要死了。你……你能不能说些好听的话？我想听。”
闹到这一步，还有什么不可以？
虞晚乔柔和了神色，摆出一副轻松的姿态。
“我没想过会跟你一起死。”
裴长渊：“我早就想过了。”
她身子骨不算好，日后，若早早撒手人寰，那他也随她去。